交友不慎而種下的禍端至於詳情如何晚生也就不便置喙!”
陶氏嘆息一聲道:“外子乃一向謹慎之人二十年來深居簡出為善地方怎麼會與這類匪人結下仇恨?實在是令人不解!”
桑南圃微微一笑道:“大風始頻末事出必有因莫非老先生不曾與夫人提及當年之事麼?”
“先生的意思是……?”
“晚生猜想這段仇恨必系老先生早年所結這二十年來老先生避居青松嶺不直接參與世事必也與這件仇事有關!”
“哦……”陶氏恍然而有所悟地呆了一下徐徐點著頭說道:“先生說的不錯這麼一說倒有幾分相似這麼說起來……當然有些話是不便對外人說的!”
陶氏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丈夫匆匆忙忙地要把自己和女兒送來馬場原來關鍵在此可見得丈夫已經察覺到仇人的來到……
這麼一想她內心禁不住升起了一片驚懼臉上也就帶出了焦慮之色!
呆了一下她訥訥道:“這麼說起來這些人必已到了青松嶺……”
桑南圃搖頭道:“大概如此……只是我卻是放心不下!”
一旁的譚貴芝聽到了這裡忍不住開口道:“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陶氏搖搖頭道:“不!那樣反而更拖累你爹!”
貴芝道:“我總還可以幫幫爹爹的忙呀!”
陶氏冷笑道:“你的功夫我已經見識瞭如不是桑先生插手援助只怕方才已遭不測泥菩薩過河自身不保你還能幫誰的忙?”
貴芝羞得臉色通紅大概是當著桑南圃的面覺得不大好看當時賭氣把臉扭過一邊。
桑南圃一笑道:“姑娘女中翹楚能有這身功夫著實是不容易的了我想令尊所以要姑娘陪伴令堂前來青草湖自然是要姑娘負責保護令堂安危姑娘如果擅離青草湖反倒不妙了!”
譚貴芝翻過眼來白著他嗔道:“算啦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不過我輸得不服氣以後有機會能見著剛才那個姓葛的醜八怪我非要好好地跟他比劃比劃不可!”
桑南圃笑了笑道:“姑娘覺得身子好一些了沒有?”
貴芝道:“除了頭有點昏……別的沒有什麼!”欠起腰來向窗外看了一眼道:“坐了一天的車真把我悶死了!”
話聲才住卻覺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又過了會“金槍”徐昇平拉起了車門道:“到了!快下來歇歇吧!”
每個人才注意外面天早已黑了若非徐昇平手裡那盞馬燈簡直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當時由彩蓮攙著譚貴芝各人6續下車才見兩個夥計各自打著一盞紙燈籠老遠地跑過來後面還跟著三四個人。
大家見了面那後來的幾個人皆是在馬場負責馴馬的師傅當時上前紛紛見禮一面開了柵門。招呼著大家進了場子一面吩咐下去備酒為主母接風。
這時候桑南圃才含笑向陶氏抱拳道:“夫人與姑娘請多珍重我告辭了!”
陶氏一怔道:“剛來就走?”
“金槍”徐昇平恍然道:“原來桑先生您是專程保護我們的……”言下面色靦腆頗不是滋味!
陶氏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留你了只是也應該吃了飯再走不遲!”
桑南圃道:“那倒不必我馬上備有現成的吃食。”
陶氏說道:“先生的馬不是已經傷了嗎?”
話聲才住已聞得遠遠一聲馬嘶夜色裡但聞得蹄聲嘚嘚一匹油光水亮的黑色龍駒已到了眼前。
“混元掌”喬泰用手裡的燈照了一下——可不就是桑先生騎的那匹馬麼!原來這匹馬一直在暗中尾隨著馬車並未遠離。
桑南圃欠身向每個人施了一禮扳鞍上馬卻向著仁立道旁的譚貴芝點頭微笑道:“姑娘保重——”
黑龍駒嘶叫著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