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角,扔到他的臉上,便轉頭回了齊天派。從此我齊天派與北斗旗處處爭鬥,一斗就是二十多年,哎。”
楊宗志三人聽到真相,不禁心中都想:原來事情是這樣。只是想要勸說,卻又無下口之處,心中都是嘆息,楊宗志想了一會,道:“洪老前輩,您身子不好,不如我們下去坐下歇息一會吧。”
洪嵌離聽了這話,神情愣愣的點了點頭,木然的向下走去,彷彿一夜又老去甚多,天豐垂頭跟在他身後,楊宗志又回頭看了一眼畫像中的女子,也嘆口氣,反身吹滅了房中的燈火,才牽了婉兒一起走了下去。
幽夢前塵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經 之一
楊宗志與婉兒下來二樓,見洪嵌離和天豐已經好好的坐在了桌子邊,天豐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吹了幾口氣,慢慢的飲了起來,舉止甚是拘謹。
楊宗志扶秦玉婉也坐下,又道:“洪老前輩,那去年您與丁老旗主互相爭鬥,一死一傷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洪嵌離此刻已經平靜下來,雙眼呆呆的望著桌面,聽到楊宗志問話,才點一下頭,道:“那日我與丁晚成割袍斷義之後,我回派中思來想去,覺得這口氣實難下嚥,便開始沒日沒夜的苦練‘鐵掌功’,只是我心中雜念甚多,無法平心靜氣,練來練去也是不得法。於是我又找了幾個最有名的畫師到江北去,偷偷描了若碎各種形態姿采的樣子,掛在我的練功房中,每當我筋疲力竭,練不下去的時候,我只要看到牆上這些畫像,便又是渾身充滿了力氣。沒有想到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的‘鐵掌功’倒是功力大進,過去我練到第六重之後就一直無法精進半分,但是受到這次刺激,我竟然十年內一口氣突破了第七到第九重,練到了一掌飛花的境地。我心中暗暗高興,心道:這下我可以報的大仇了。”
說到這裡洪嵌離舉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了進去,嘆了一聲,又道:“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在這總壇寶塔三樓內練功,練到一段,突然外面一陣怪風吹過,吹的正中那張畫像掉下地來,我心中一動,暗道:天意如此,只怕是時機來了。便自己偷偷的下了山,乘船到了對岸,又偷偷的潛進北斗旗總壇,找了許久,終於讓我找到了丁晚成,他那時正獨自一人在涼亭中喝酒賞月,我看的心中一怒,心想:我每天沒日沒夜練功,練的頭髮都白了一塊,你卻閒情逸致的很。想到這裡我再也忍禁不住,跳出去,話也不說就與他打了起來。”
秦玉婉將小腦袋一直靠在楊宗志的手臂上,見洪老伯說起這段的時候,面色在油燈照射下隱隱猙獰了起來,彷彿帶點淡淡的青色一般,不禁心中一緊,挽住楊宗志胳膊的手抱得更密實了。
洪嵌離嘿的一聲,笑道:“我十幾年來日夜苦練‘鐵掌功’,而那丁晚成卻耽於美色,沉醉於妻兒天倫,他那‘震旗功’的進境卻是遠不如我的了,我與他鬥了好一會,施出一掌飛花的絕招噗的與他對了一下,他吃不住我這掌的力,吐出一口鮮血來,哈哈,哈哈,倒在了涼亭的欄杆上。”
洪嵌離說到這裡心中彷彿甚是得意,不禁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楊宗志和天豐聽到這笑聲,都是皺一皺眉,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洪嵌離又哈哈的笑了幾聲,只是這笑聲逐漸轉小,越來越小,但後面隱隱變成了傷心的哭泣聲。
秦玉婉聽得心中大起同情,見洪老伯彷彿蒼老的佝僂著背,面色紅潤,臉上竟然掛滿了老淚,秦玉婉看得一呆,大大的眼睛也是紅潤,不由得哽咽道:“洪老伯,您……您別再說了,我們不想聽了。”
洪嵌離眼睛一睜,陰森喘息接道:“不,讓我說,我若是不說出來,心中實在難受。”
頓了一會,又道:“我見他倒在欄杆上,已經身受重傷,心中快意無比,只覺得這十幾年來的苦練總算沒有白費,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