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灰綠的眸子,吟詠般地呢喃著這個詞:“妙極了,‘公主’?是的,迷人的、教人永遠不能忘懷的、月光露臺下最稀有、最昂貴的晶鑽般的公主,教人恨不得把他永遠鎖在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浸泡在上好的福爾馬林裡。。。。。。”
狗屁不通!
白夜強忍下告訴他的形容詞疊加非常狗屁不通的慾望,莫非歐洲貴族都有嚴重的中世紀情節,這位與海德里希絕對很有共同語言,前提是他們沒有為了“公主”而把對方大卸八塊。
“先生?威爾斯先生?”她忍無可忍地低低喚了聲不知沉浸在什麼幻想中,笑得一臉陰森迷醉的威爾斯。
“抱歉。”威爾斯如夢初醒般,朝她比了個歉意的手勢,同時一個黑衣保鏢立即端著托盤上前,一張暗紅色的精緻請帖躺在上面。
“這是
“一個小小的私人宴會,在我迪拜的別墅,希望那天能見到你,還有一份特殊有趣的小禮物備下。”看似邀請,卻隱著不容拒絕的黑暗氣息。
情勢比人強的時候,最好識趣。
所以白夜微笑著取下請帖,做榮幸狀:“不勝榮幸。”
看著消失在門邊清修的背影,威爾斯灰眸微微眯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年青人,但願是個識趣的人。”
偎依在他腿邊的少年被那種森冷粘膩的語氣嚇得微微一顫,被威爾斯認為有誤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一名秘書打扮的人恭謹低沉:“威爾斯先生,這位白夜先生可是太平洋對岸要的人。”
“哼,那群美國佬,粗魯的牛仔,只知道佔便宜的東西,我會讓他們學會什麼事尊重,他們竟然在義大利最古老家族的爵爺面前指手畫腳。”威爾斯冷哼一聲。
“美國的電話。。。。。”秘書遞過電話。
“啊,是的,轉告那位先生,梅迪西家感謝他慷慨大方的投資,我當然願意幫他這個小忙。”
“。。。。。。。”
有時候金錢通常比任何人都有權利指手畫腳,年輕的秘書推了下金絲眼鏡。
明媚的月,帶著斑駁的陰影,落了一地冷光。
狠狠地擦了把臉,白夜吁了口氣,靜靜望向海天交界處那彎冷月。
又記起方才在威爾斯房間看到的那一幕,厭惡的皺起眉,那變態竟然將身邊的少年整形成風墨天的模樣。
人類的慾望,在失去控制的時候,真是噁心。
“以後在這裡請不要隨便離開我的視線,這很危險。”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神父優雅的剪影落在她身邊的牆壁上。
她輕輕嗯了聲,順從地靠入他懷裡。
難得的完全不含任何反抗意味的乖順讓神父微微挑眉:“怎麼了,這麼順從,一點不像你平時的強悍。”
“我難道還不夠溫柔和恭謹麼?”白夜苦笑,似這般低姿態仍舊不得他心意麼?
“我若強悍,又怎麼會在這裡,不得離去。”倒彷彿他才是代理人,她只能順他心意而行。
“過剛易折。”神父嘆了一聲,深深凝視著她,“無論怎樣,什麼事也摧毀不了你的意志,你不會放棄自己想要完成的目標,不是麼?”
“不是。”她簡單答了兩字,無奈一笑:“我是凡夫俗子,怕死、怕痛,若非必要我也想平靜生活,只是現實總是無奈讓人折腰。”想起Black時,與那任性少年在操場上同做的一場夢,眼神不禁變得溫柔。
“皈依罷,忘卻那些不屬於你的迷夢,神會賜你心中安寧。”燭光點點,浮綴在房間的四角,光暈中的一切事物都像不真實。
神父的聲音有些異樣,迷離而惑人,讓白夜不自在地低笑:“黑主教大人,你這般模樣容易讓我誤會,你是在要求我皈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