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姐姐是什麼時候發現我醒了呢?”
在飛機上順來的一隻本來該用在他身上的鎮定劑,看來似乎早就被換成了生理鹽水或者別的什麼,這意味著什麼,很明白不是麼?
他可愛的姐姐越來越聰明瞭呢。
白夜默然片刻,很感嘆的模樣,似真似假地學他勾起唇角:“我們是姐弟不是麼。”
風墨天頓了頓,忍不住大笑起來,很愉悅的模樣:“是啊,我們是姐弟呢。”
“所以,你是不是該聽姐姐的話呢,小乖。”白夜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那是預防突然襲擊的有效的安全距離。
白夜可沒興趣再次被折斷手腕或胳膊脫臼什麼的,雖然風墨天不會殺她,卻不在乎這些能讓寵物乖乖聽話的‘非暴力’手段。
低低柔柔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空間裡,帶著絲不屬於這個空間的詭異,很容易讓人陡然生出迷惑感,然後被鬼怪拖入地獄。
東洋鬼子的鬼片不是常這麼演的麼。
比如現在,白夜感嘆。
風墨天手裡眨眼間也多了支同樣裝了消音器的M56…1,同樣筆直地指著她的頭。
他眯了眯鳳眸,一副很抱歉很無奈的模樣:“所以和姐姐一樣,我也很喜歡有備無患。”
槍與槍的對峙,僵局。
SHIT!!
竟然被人順了槍都不知道,白狼手下都是豬!
不,忘了搜他身的我才真是隻豬!
白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1:1,姐姐,你跟我走,還是我跟你走?”似乎覺得目前的狀況很有趣,風墨天帶著絲興奮意味地舔了天自己的唇,給出個提議。
“不如這樣吧,贏的那個屬於對方,任由贏家處置,怎麼樣,我一向很公平的。”
你的公平一向等於放屁。
白夜很精闢地給出個定論。
“姐姐想要小乖吧。”
這個惡魔一如既往地會拿捏人心。
白夜沉默。
片刻後,聽著門外帶著義大利怪腔調的英文聲漸大,她淡淡地道:“現在是2:1。”
頓了頓,風墨天搖了搖頭,似笑非笑:“2:2”
聽著門外激烈的槍聲、尖銳的叫聲和罵聲陡然劃破平靜,白夜手腕微微一僵。
自大果然不是什麼好品德,霍斯大少爺想來會為自己的輕敵付出點小小代價了。
坐以待斃更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出來。”白夜慢慢地逼近,同時不客氣地用一發子彈宣示自己心裡的不爽。
風墨天微微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向門邊退去。
微微拉開門,用餘光掃見外面的暴徒們的‘鬥毆’已經轉移到更開闊的候機廳,白夜慢慢地往後退。
悄無聲息的,冰冷細長的金屬圓筒親密地貼上自己太陽穴的時候,白夜忍不住深深地嘆氣。
原來我們都是豬,看見惡魔醒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他踩回十八層地獄,然後再在上面踩三腳,再壓個十字架。
還有,永遠別相信變態,在他們的字典裡,誠心這種玩意和狗屎沒多大區別。
“海德里希。”幾乎是一字一頓地低念,白夜握槍的手因憤怒泛出青筋。
醫生大人還是那副紳士的微笑,看起來沒什麼誠意的樣子:“抱歉。”
似乎很滿意她蒼白的臉色,風墨天彎著鳳眸:“現在是3:2,姐姐。”
即使她已經刻意隔離他們,還是沒完全防止這兩個混蛋勾搭上麼?
如果說以前是被迫的,那麼現在,簡直像她願賭服輸,把自己交到這個惡魔手上。
這讓白夜以前的努力看起來,像個愚蠢的遊戲,結局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