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柏枝總有吧,趕緊烘乾,研細末,快!”
“那個太慢了!先拿些續斷來,研成末給宮主敷上!”煙姒一進門就駁了自己手下的做法,三根手指搭在蒼雪手腕上,眉頭一皺,又鬆開了。
“宮主好快的反應。”
“不快,又豈能活到現在?”蒼雪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變的青紫,讓人看了憂心不已。
即使被劍刺中時憑著本能,身子微微側了側,讓劍擦著心臟刺了過去,終究也是不輕的傷。真氣翻湧不說,還越來越飄忽不定,像是要尋一個出口散了去。
心主血脈,傷了這裡,真氣渙散不聚,這事兒倒也合常理。可是,那香氣誰能解釋?難道真是五靈脂或是蒲黃,還是兩味都有?
思及此,又是一大口血嘔了出來。
“妖雪!”
“宮主!”
蒼雪躺到榻上:“本宮沒那麼容易死,你們不要跟哭喪一樣的在我耳邊喊了。敷完藥就出去吧,我和狐凌有話要說。”
煙姒手腳麻利的給蒼雪上了藥,蒼雪咬著牙,沒發出任何聲音。
“煙姒,你去把涵凝叫來,讓她在門口候著,我有事要她去辦。”
“是。”
泉堂的人一離開,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最後還是蒼雪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我本來是想穿白色的。”
“嗯……嗯?”
“後來想了想,覺得畢竟是你大婚的日子,穿白的不吉利,便穿了紅的來。”蒼雪從榻上坐了起來,這一動,傷口不可避免的崩開,胸口點點鮮紅就洇了出來,“早知道是這樣,其實穿白的也無妨,對吧?”
狐凌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給砍了:“蒼雪,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下手了,我……”
“我知道。”
“誒?”
“所以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蒼雪道,“把劍給我。”
狐凌這才發現這把罪孽深重的劍還握在自己手裡,聽到蒼雪的話急忙將劍遞了過去。蒼雪接過劍,將手中剛剛捂著傷口的帕子展開,細細擦拭這上面已經全數被吸收的,自己的血。
這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擦完劍,蒼雪隨手一丟將劍丟回了狐凌手裡,自己則是拿著那張沾滿暗紅色血跡的帕子發愣。
味道沒有變,可這究竟是什麼味道?
蒼雪不知道,也希望不要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
“狐凌,你先出去吧,讓涵凝進來。”
“哦,好。”
“等等。”蒼雪叫住狐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將狐凌打量了一遍,看得狐凌心裡發毛。
“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你這個樣子,挺漂亮的,平時怎麼就沒發現你其實是個美人坯子呢?”說完,蒼雪躺回榻上,微笑著目送動作略顯僵硬的狐凌離去。
涵凝前腳剛進門,後腳就看見蒼雪向自己丟了個東西過來,又白又紅的,急忙接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塊沾血的帕子。
正是剛才用來擦拭蒼凌劍的那塊。
蒼雪也不等涵凝開口,就下了指令。
“交給花娘。”
涵凝雖是滿腹疑惑,但見蒼雪面色慘白,也就壓了下去不再問,拿著帕子就出去了。
似乎時間久了,感覺也遲鈍了,胸口原本叫囂著的疼痛漸漸的淡了,散了,除了因傷口的崩裂而染上的鮮血,蒼雪也會忘記這要命的傷。
是不是這劍是她刺的,自己便不會記仇?是不是自己真的死在了她手裡,自己都不會恨她?
會嗎?
自己是一時的心軟,還是真的對她心軟了?
蒼雪輕嘆一口氣,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