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擔憂的說:“若無事,我們早回,小姐還獨在車裡。”
眼珠兒一轉,笑著推他:“說得對,你先回去,照看好我家小姐,我做完羞羞事就回去。”
說完,扭頭就跑出林子。
她太過頑劣,全然不知世事難料,隨時有險。
不得已,只能用強。
邁步出林,甩出鐵鏈,將已逃出百丈有餘的她提了回來。
正要攜她返回駐車地,突然聽到一棒銅鑼響。
銅鑼響過,山呼海嘯。
突然從林子周圍聚上了一隊人馬。
五六匹馬,百十個人。
服裝整齊,長兵短刀。
為首的一人坐在一匹棗紅馬上,身披戰袍,手執纓槍,點指黑無常:“你為什麼鎖她?”
定睛看這人,白麵纖眉,直鼻薄唇,竟有一副好相貌。
蛇女還在獨守,黑無常也無心與這夥人糾纏,只想凌空躍去,甩掉他們。
沙紗莎兩手死死攥著鐵鏈,一屁股坐在地上,對那人求救,幾乎哭喊:“好心人,救命吧,晚一步,我就要遭難了。”
直叫黑無常哭笑不得,剛要用強帶她騰空,又聽到棗紅馬上一聲喝:“你沒穿官靴,就不是官府的人,憑什麼鎖她?”
可惜了這人一副好相貌,聲音卻這麼纖細,像個大姑娘。
沉聲不理,單手提起鐵鏈,將沙紗莎拉到近前。
突然纓槍直刺,奪向黑無常的頭與雙肩。
紅纓翻飛,一支纓槍好似被抖出九個槍頭,這人的馬上功夫不弱!
難道是朝廷的武將?
單手護住沙紗莎,輕巧的閃過這招。
剛要與這人理論,後招又至。
槍打回旋,槍纂擊向黑無常的後心。
這次不閃不躲,抬起手臂,兩指夾住槍身。
這人再想將槍撤回來,已是萬萬不可能了。
他明明只用兩指夾著槍尾,這杆槍卻好像與他鑄在了一起,不能分離了。
馬上的人一驚,抬起另外一隻手,兩指成圈,放在嘴裡打了個呼哨。
哨音沖天,兩頭黑鷹撲落。
中原的黑鷹雖然不如草原的羊鷹一般體型巨大,但來勢更加迅猛。
像兩支利箭,刺向黑無常的雙目。
不問青紅,痛下殺手!
雖說這人也許在行俠仗義,但也未免太蠻橫了些!
不問你莽撞的罪過,但這兩隻鷹算你的幫兇,須不能饒過。
見到黑無常目露兇光,知道他已動了殺念,沙紗莎突然撲到他的身上,將他抱了個滿懷。
有她搗亂,黑無常也無暇下殺手了,兩指用力,奪過了馬上人的纓槍,橫著一揮,驅趕走了黑鷹。
趁馬上人還未反應及時的時候,又將纓槍塞到了馬上人的手裡。
見黑無常放過了這兩隻鷹,沙紗莎突然咧開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嘴中叫的悽慘:“相公,你別發脾氣,我跟你回家好好過日子還不行嗎?你放過這群好人吧。”
相公?
黑無常愣住了。
馬上人也愣住了。
原來他們是小兩口兒。
但這女孩兒……這麼瘦小,又哭得可憐,一定是嫁給他後,沒能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難怪她要逃,他要綁她回去。
在心裡設計好了劇情,馬上人趁黑無常的一瞬間呆愣,從袖子裡滑出一根細小的竹管。
竹管放到嘴裡一吹,射出吹箭,刺向黑無常的脖子。
可笑,小小把戲,也敢拿出來賣弄?
提起一口真氣,反吹向細箭,將它噴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