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會如此恨皇后,明明她們二人並沒有多少來往啊,難不成真因為當初關於賜婚的那個傳言?可是皇后與皇上很好,王妃實在沒有必要嫉恨到皇后身上去啊。
房門外,何福兒站在賀淵身後,兩腳嚇得瑟瑟發抖,他實在沒有想到王妃會說這般膽大包天的話,若是這事傳到皇上耳朵裡,豈不是要王爺的命?
想著京中關於帝后情深的那些故事,何福兒便嚥下口水,可真是要命,他怎麼就這麼倒黴,聽到了這些話。
小心翼翼看了眼王爺的表情,何福兒的腿更軟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王爺臉色這麼難看了。聽著屋子裡王妃還在不斷抱怨,何福兒終於撐不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賀淵沒有看身邊的何福兒,沉著臉上前一腳踢開房門,看著猛然僵住秦白露,冷冷道:“何福兒,拿紙筆來。”
“王爺!”秦白露尖叫道,“我是先帝賜婚給你的王妃,你不能休了我。”
“原來你也知道這些話會讓本王休了你,那麼為何還管不住自己的嘴,”賀淵厭惡的看著秦白露,“本王如今即便只是個郡王,也還不至於忍讓你這個王妃。”
“拿紙筆!”賀珩聲音嚴厲了幾分。
很快有人拿上了紙筆,研磨鋪紙,這些事情做完,在秦白露眼中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王爺,”秦白露跪了下來,她知道賀淵這次是認真的了,忍不住抱著他的腿,痛哭道:“你不能這麼對我。”
“拉開她!”賀珩看也不看秦白露,提起筆蘸上墨水,行雲流水的寫了起來。
“王爺,王爺,”如畫跪行到賀淵腳邊,“王妃是無心的,求求您饒了她這次吧,王爺。”
旁邊兩個小太監見王爺臉色越來越難看,便上前把如畫拖到了一邊押著。
如畫怔怔的看著王爺把一封休書一氣呵成,彷彿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發洩了出來,她忽然說不出求饒的話了,因為她覺得,不管自己與王妃怎麼求,王爺也不會回心轉意了。
“拿去吧,”賀淵把未乾的休書扔到秦白露面前,冷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她,“本王此生最後悔的事,便是娶了你回來。”
秦白露腦子裡嗡的一聲,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了,怔怔的望著這個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一把推開賀淵,就要往牆上重重撞去,卻被旁邊的何福兒一把拉了回來。
“要死回你秦家再死,別髒了本王的地方,”賀淵冷笑道,“來人,把秦氏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把它們與秦氏一起送回秦家去。”
“是,”何福兒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也不敢觸怒王爺,只好帶著人收拾起來。
賀淵再不看秦白露一眼,轉身拂袖便走。
秦家女被瑞郡王休了的事情當下下午便傳遍整個京城,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瑞郡王會這麼做。如今瑞郡王已經沒有實權,若是再得罪秦家,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加艱難?
也有人覺得秦家女確實不堪為王妃,順便對瑞郡王不願委屈自己的性子表示感慨,順便再嘆息一聲。
第二天便有御史彈劾瑞郡王此舉,大意是秦家女乃是先帝欽賜,瑞郡王休棄秦家女此舉,乃是對先帝不孝,敗壞了大隆朝的風氣,順便還誇讚了一番皇上待皇后的愛重之心。
“皇后行事賢德,待長輩孝順,待朕體貼,朕愛重於她乃是人之常情,”這個馬屁卻拍到了腳背上,賀珩沉著臉道,“秦氏女行事不端,言行狂妄,毫無婦德,甚至在朕與皇后面前都十分狂妄無禮。瑞郡王乃是朕之親弟,朕何以忍心他由這樣的王妃伺候?”
御史當下噎住,秦氏的壞名聲早已經傳遍京城,他拿秦氏與皇后來比,確實有些不妥當,當下便跪下說不出話來。
“朕以為,為男子者,當孝順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