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夫人派了好幾個人去請大夫,今日一大早就幾個大夫到達了安府,這會正在花廳裡喝茶,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就問了給陽明居里的丫環,問她們是不是大少奶奶的病情加重了。那丫環說大夫說大少奶奶身子不是太好,再加之前夜裡一夜未睡,昨夜又失了太多的血,身子骨有些虛弱,但是並無危險,那些大夫也不是給大少奶奶看病的,到底給誰看病的她也不太清楚,所以就讓那些大夫們在花廳裡候著。”
楚晶藍微皺著眉頭問道:“安府裡還有哪位少爺少夫人生病了嗎?”
“沒有聽說。”圓荷輕聲道:“五少奶奶,你說這事會不會和大少爺有關啊?”
楚晶藍的眸光轉深,不答反問道:“我昨日裡讓你查的另一件事情有沒有進展?”
“沒有。”圓荷輕輕搖了搖頭道:“那件事情過去太久了,我雖然問到了當年給大少爺看病大夫的姓名,可是他們如今都四處就醫,也不知道他們人在哪裡,這事要查起來還當真是有些麻煩。”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後道:“嗯,我知道了,你繼續派人找到當日給大少爺看病的那幾個大夫,我對當年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好奇。”
圓荷輕輕點了點頭,安子遷卻又問道:“怎麼呢?你是懷疑大哥的不育之症是被人做了手假?”
“不知道。”楚晶藍緩緩的道:“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她見安子遷的臉上滿是不解之後又道:“你昨日在祠堂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昨日裡除了大嫂自盡之外,二嫂說大哥是被一個女子送回來的,我猜那女子一定是我們上次見到的那一個,她的膽子還真大,敢在這個時候回來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被逼的沒辦法了,為了孩子不得不來安府,另一個則是她想這麼做,因為有了身孕,所以底氣也就要足一些了。”
安子遷輕輕搖了搖頭道:“她還真是想不通,在外面的當家太太不做,非要到安府來做一房妾室,當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我倒覺得她想的甚是簡單。”楚晶藍緩緩的道:“必竟沒有人甘心做外室,我只是有些好奇,那個叫佩蘭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我知道。”安子遷淡淡的道:“安府在杭城的東郊有一處別院,佩蘭的家就在那別院的旁邊,大哥有一段日子身體不太好,曾在那裡休養過一段時間,我估計兩人應該是在那個時間好上的。”
楚晶藍愣了一下,安手遷又緩緩的道:“佩蘭的家境不算甚好,跟著大哥只怕也是想過上好日子吧!外室雖然可恥,但也好過嫁一個和她一樣身份的莊稼漢,你那日是沒有見她,其實她的模樣兒還不錯。”
楚晶藍瞟了安子遷,安子遷知道說錯話了,當下嘻嘻一笑道:“你別生氣,我就事論事,再說了,她模樣再好也和我沒有關係,我以前喜歡欣賞美人兒,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了。”
楚晶藍失笑,只覺得自己快要醋罈子了,她凝了凝心神後輕輕搖了搖頭道:“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她這樣甘心給大哥做外室,若不是太有心機想趁機翻身,就是一個不太自重的女子。”
安子遷微笑道:“那倒也不見得,我以前也曾見過她幾次,她看起來側是簡單的很,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河畔的柳樹下吹著笛子。”
“你還說她沒心機。”楚晶藍輕嘆一口氣道:“如今雖然民風開放,女子可以在大街上隨意走動,可是一個女子知道那別院裡住了大戶人家的公子,她卻一直在那裡吹笛子,這就是存心在勾引了。要知道樂器這事,除了那些文人墨客當做附庸風雅會彈奏幾曲外,隨意彈曲的可就都是那些不太正經的女子,比如說青樓裡的,畫舫上的,還有那些個行為不檢的……”
她見安子遷有些怪異的看著她,她輕嘆一聲道:“我只是在對你說這個社會對女子最真實的看法罷了,並沒有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