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心,男子漢大丈夫又豈會連一個女人也管不住?這裡可不是皇宮,沒有那些偎懼公主身份的侍從,想要逃走,又談何容易?”
夢溪在他這裡的這幾日,可以說是想盡了法子想要逃跑,只是拉格可不怕這個令整個西京文武百姓害怕的公主,也不怕她耍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帶著草原的勇士牢牢的守著她。若不是烏錚有嚴令不讓拉格傷了她,只是依著拉格那不太耐煩的性子,早拿刀子將夢溪給剁了。而拉格這幾日為了防止夢溪逃跑,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也沒少吃苦頭,卻又盡心盡責,讓這個機變百出的公主逃不出房門半步。
夢溪不理他,只看著安子遷道:“你真的是銀面閻羅?”
安子遷微笑道:“公主聰明無比,安某拜服。”到此時很多事情不需要再隱瞞,而且她有拉格看著,想來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驛站,而烏錚對夢溪的情意,他也看得出來,這一對驚世駭俗的男女,實是最為合適的的搭檔。
夢溪怔怔的道:“是啊,我早該想到的,傳聞你是個人渣,可是堂姐卻把你當做寶貝,想來你必有過人之處才會讓她對你動心。”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蠢的,竟是連這一層也沒有想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有了萬分難過,她待楚晶藍是發自真心的,可是楚晶藍卻有很多事情都瞞著她,想起以前的種種,她便又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為愚蠢的人,楚晶藍之所以接近她,怕也是想要利用她罷了。
她重重的咬上了自己的下唇,有一種被人欺騙後的濃濃怒氣,只是轉念又想,當初皇兄對楚晶藍和安子遷的百般逼迫,甚至還下手害過楚晶藍,險些便要了她和腹中孩子的性命,楚晶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她這樣一想,心裡又微微好過了一些,只是心裡終究是有些堵的,皇兄的那些妃子她雖然也不太喜歡,可是安子遷卻那樣就將她們全殺了,實在是太過殘忍了一些。
安子遷緩緩的道:“我娶她的時候她並不知曉我的身份,之所以嫁我是因為我這個人,而不是我的身份,對她而言,我是紈絝子弟還是江湖第一幫的幫主並沒有任何差別。真心相愛的人是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麼身份,也不會在意他是何模樣。”
夢溪的眼睛頓時紅的像兔子,她咬著牙道:“你這個騙子!”說罷,一掀簾子便又跑回了內室。
她原本想大罵安子遷一頓,再大罵烏錚幾句,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安子遷的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竟是罵也罵不出口了。她的心裡原本想要一份純真的愛情,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悄然改變,先是皇兄的賜婚,緊接著又失身於烏錚,縱然她心裡也覺得烏錚不失為男子漢大太夫,也合她的心意,只是如今她將要面臨的是國破家亡的事情,她又如何能淡然的處置她的感情?她和烏錚的情路又要如何走下去?
她原本是極為有主見的女子,可是這一刻卻完全迷失了方向,縱然烏錚不會參與逼宮之事,卻也算是間接的參與了。而她又哪裡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淚水如斷線珍珠一般流了下來,心裡苦到極至。
她暗暗咬了咬牙,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為皇族盡一分力,要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裡!
烏錚看了一眼四處晃動的簾子道:“她實在是不懂事,阿遷就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夢溪的心思烏錚也能猜到一二,如今的局勢皇宮被破是必在之事,皇宮被攻破之後,夢溪便算是亡國公主了,依著洛王的性子,也許能容下她,但是必定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這個真相夢溪儘早是會知道的,早知道和晚知道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所以如今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他如今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帶她回草原,然後好好待她,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給她幸福。
安子遷笑道:“我當然不會記較,依著公主的性子能安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