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個都要叫她生孩子……田如蜜暗暗腹誹,面上卻依舊客客氣氣:“這種事……還是要順其自然吧。”
順個毛自然,她要生得出那就見鬼了……
蘇遙眼神微微閃爍,旋即笑得燦爛:“對了,話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們從戀愛到結婚的浪漫細節呢,你看我們年紀其實也差不多,能不能和我說說?”
田如蜜跟被雷轟過一樣汗流浹背,這……這叫她怎麼說?她只好尷尬地撓撓頭:“啊?其實也沒什麼……就……和人家都差不多……”
“這個還要保密啊?”蘇遙露出嗔怪的表情來:“那要不就說說求婚吧,他這人雖然寡言少語,但浪漫心思其實不少的,不如說來我聽聽?”
他……浪漫嗎?田如蜜頓時莫名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迅速瞭然——誰知道他浪不浪漫?他不過是沒有對著她田如蜜浪漫罷了……
心口忽然沉沉的,心臟像是被誰往下拽了幾分,說不出的鬱卒。
☆、【四十八】於是他們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心口忽然沉沉的;心臟像是被誰往下拽了幾分,說不出的鬱卒。
“也沒什麼,就……水到渠成那種,”田如蜜扁扁嘴;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任何編故事的細胞;只得如實告知:“婚是我求的。”
蘇遙露出微微訝然的神色;轉而又控制得宜地恢復了微笑:“那你很勇敢呢;怪不得他會鍾情於你。”
田如蜜澀澀地勾了勾嘴角:“……大概吧。”
肖定邦這時才終於放下電話出來;神色似乎一如往常;依舊是樂呵呵的。他扯著田如蜜又聊了會兒;但她卻忽然生了心事;沒聊幾句便推脫還有事告了辭。在肖定邦多少有些悵然的目送中;唐叔把她送到門口替她叫了車。等車的間歇,這位並不比肖定邦年輕多少的老管家卻忽然開了口——
“小姐,你平時要是有空,就多來看看老爺吧。老爺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連帶身體也不是很爽利。我好久沒見他像今天那麼開心了……”
田如蜜不覺心頭一顫,連忙追著問:“怎麼了?最近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個管家,老爺生意上的事我也說不好,只覺得他這兩天似乎總有些心事……”他頓了頓:“太太畢竟年輕,朋友也多,也不可能成天呆在家裡。老爺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總唸叨你,又說不想打擾你們小兩口的生活……”
她呆怔在原地,心口一陣陣泛著酸……雖然一直隱隱埋怨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便宜爹,但此刻聽唐叔這麼說,竟讓她生出幾分愧疚感來……
此時車終於來了,她逃也似的上了車,帶著滿腹悵然踏上了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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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夜以後,她和衛庭賢的關係就進入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階段。她一直很想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卻又膽小如鼠地不敢接受那意料之中的可怕答案,便一直掩耳盜鈴地沉默著,過了幾天這話就更不好問了,而他也似乎沒什麼動靜,她便當作是又一次“例外”,默默地認了。
所以那天當她洗漱完畢正準備美美睡一覺時,突然闖進來的衛庭賢把她嚇了一大跳!她手足無措地擰著被子,“有什麼事嗎?”五個字才剛說了倆,就被他猛地撲倒了。
當時她毫無心理準備,整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但一看見他那活像餓了三五天沒吃飯的兇猛眼神她就懵了,只能躺平隨他上下其手,再後來就完全任由他擺佈了……
那天直到耳邊傳來他的鼾聲,她才從混沌中逐漸清醒過來,身後健碩的軀體把她緊緊鉗制住,兩個人的心跳聲彼此呼應震動,甜美得叫她心慌。
她多想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卻又怕他以為自己要他負責——其實負什麼責呢?她有什麼資格叫他負責?他不叫她負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