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戰士們回去以後,他獨自把李寡婦的糧堆到獨輪木車,打算幫李寡婦送回屋頭。
李寡婦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想到,這時搶到陳漢身前,雙手抓著車把:“連長,這糧食俺自己運回去吧!”
“你怎麼突然跟我客氣起來。”陳漢有些納悶,站在旁邊,李寡婦卻抓著車不推,堅定道:“你幫俺割了糧食,哪兒能再讓你推車。”
“是不是怕村裡人說你閒話?”
“要說閒話也不差這一句兩句了。”李寡婦轉過身,大錠子搖搖晃晃,撅嘴說道:“村裡人都講我想攀高枝,攀八路軍的大英雄。”
“俺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福氣,又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可俺也想有個男人,平時可以給他做飯、洗衣、他幫俺收收糧食,保護俺。”
李寡婦語言間帶著北方調調。
她是南方人。
大概是在北方久了,倒也有點口音。
“你就是俺想要的男人。”她臉色躁紅,目光卻非常火熱,亦是用口音來掩蓋詞句裡的慾望。
“用俺的男人好不好,哪怕就一次,哪怕你走了,俺我會守著你。”
“李姑娘。”陳漢張張嘴,有點驚詫。
“唔……”李寡婦一個跳起撲到陳漢懷裡,陳漢本能用雙手兜住她,原地一個旋轉,她便將陳漢撲倒在裝滿糧食的車裡。
“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女人…不,叫俺媳婦……”
黑夜,田地間。
玉米地杆高聳,月光灑落地面,一根根粗壯的玉米杆子搖擺不定,抖來抖起。
兩人在裡頭激烈的計劃著招式,時不時傳來響聲。
月黑風高時,孤男寡女的歡愉不可言說,乃田間密事。
農民的情情愛愛,不會在奢華酒宴,推杯換盞間,更喜在田間荒野,隨心所欲時。
玉米杆子上頭,一隻蜘蛛安靜屹立,望著前頭,滿眼驚詫。
怎滴還有如此大的玉米?
……
當晚。
陳漢如其所願地進了李寡婦屋頭睡覺,一覺醒來已是天明,比以往更晚一些,錯過晨操的時間。
如果他把李寡婦的鍛鍊算上去,倒也是晨操過了,而當他推開門扉,穿著軍裝,指揮戰士們開始第二天的工作時,連裡的排長、班長們也不覺有異。
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吃軍糧要講軍規,做人也要講人情吧!咱們連長英雄事蹟名傳晉察冀,憑什麼不能在李寡家睡?
都說軍民一家親…你不能不講理啊!
只是連裡的幹部們望向連長時,眼神裡都多出一絲嬉笑,當被連長狠狠瞪了一眼,旋即便收起笑容,老老實實的幹活兒,不過戰士們卻對李寡婦更尊重了,李寡婦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開心。
……
半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