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被拉下水的官員,都是從一些小事開始,一步步滑入深淵。關警司在人性自尊的驅使下,至終還是擺脫不掉末路。
當晚,關警司便按照陳漢的吩咐成功取到錢,再帶著鈔票前往認識的一位老闆家中,利用老闆的關係將一千五百萬美金洗乾淨,打到陳漢留下的一個賬戶號碼。
陳漢讓天養恩盯著賬戶餘額,當賬戶餘額出現變動時,他便知道事情搞定。
“有關警司當自己人,在警隊內部,我也算有了第一顆棋子了。”曹元元家世雖富,但在利用價值上給關警司提鞋都不配。陳漢想要介入寒戰行動,但絕不可能給李文斌、或者劉傑輝當一顆棋子。
他是什麼人物?劉傑輝、李文斌又是什麼角色?
他既然想要以棋手的身份登場,那邊最先就要有子可落,第一顆子是關警司,第二顆子是誰呢…
有些棋手地位崇高,探手一取,滿盒棋子。
需要的是“眼界”。
而陳漢對於寒戰行動前因後果,每一步都摸得很清楚,只是礙於身份特殊,手中無子。
陳漢已經想到第二顆棋子的人選。
當晚。
深夜。
淺水灣,一棟豪宅。
李文斌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雙眼神藏在鏡片底下,卻藏不住眼底的銳利。
他將雨傘擱置在櫃子旁,站在房門口,看向大廳的五個人影。
五個人都穿著西裝,面前擺著一杯紅酒,坐側空著一個單人沙發,沙發前放著一個玻璃空杯。
蔡元琪、石米高、蔣元武、梁新民…一位前任警務處長,一位飛虎隊總警司,兩位高階助理處長,一位助理處長,五人坐在沙發處等他。
“李sir。”
“李sir。”
石米高、蔣元武等人都把雙手放在膝前,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朝李文斌打招呼。
李文斌看見這副場景,瞳孔瞬間一緊,轉瞬又消逝。
他是鼻樑狹長、眉毛斜挑、是標準的鷹相。又長期在一線行動部門任職,是靠一槍一彈幹到警務副處長的位置,在警隊內部很有威望。
敢打敢拼的一線警員太多,能夠坐上警務副處長的卻沒有第二個,李文斌除了手段強硬外,政治智慧亦同樣過人。
今天,蔡sir約他到家裡一起品酒,他就覺得會有什麼情況,忽然看見現場的人,立即就猜到今晚的議題。
“晚上好。”
李文斌微微頷首,表示和大家打過招呼,再專門對蔡元琪打招呼道:“蔡sir,晚上好。”
“哈哈哈,文斌,過來品酒。”蔡元琪坐在沙發上,朝他招招手,笑得像個和藹的老人。
石米高坐在旁邊,表情嚴肅,拿起醒酒器,便將紅酒倒入杯中。
李文斌在蔡元琪的招呼下,彎腰坐入左側沙發,伸手接過石米高遞來的紅酒。
“多謝。”
“李sir客氣。”
石米高輕笑。
蔡元琪搖晃著手中酒杯,曲直彈彈杯身。
“叮叮。”
他笑道:“文斌,這是你最喜歡的波爾多,特級莊園釀造,朋友送了一瓶,專門叫你來品品。”
“謝謝蔡sir還記得我的喜好。”李文斌喝下一口紅酒,旋即,他放下酒杯,捏著杯柱講道:“今天石sir,梁sir,蔣sir都在…”
“大家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談啊?”
他倒是問的很直接。
包括李文斌在內的石米高、蔣元武等人都是蔡sir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而且都是警隊最高層之一,警銜最低的石米高都有總警司,而且還任職飛虎隊指揮官,掌握著警隊最精銳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