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落。但是這一次,修河的銀子,一百萬兩啊,你們還真敢伸手啊。皇上是真的發怒了。我兄弟頭都磕破了。”威武伯嘆了口氣。
江流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威武伯是谷公公的兄弟,想起來昨天還好沒有下重手,要不然以後不好相見啊。也是幸好,昨天沒有報出姓名,而且昨天使得也是鬍鬚剛的乾坤刀,就算以後谷公公問起來也好推脫啊。
“這次的事情正是個機會,我兒雖然受一番苦,希望能夠免過一劫。你不要再說了,就讓他吊著,晚上找人喂他一點水喝給點吃食,既然說了要吊半個月,那就不能只掉一十四天。”威武伯道。
江流離開了威武伯府,去城樓那裡看了看,固然長寧公子還被吊在城樓上,下身堪堪用塊不裹了下,嘴唇乾裂,面部表情好像一條死狗一樣掛在旗杆上面。江流暗道谷大用谷公公這些年聖眷不衰,全都是因為谷公公當年隨著荊薄暮荊大俠一路護送,從龍之功。這長寧公子連春風樓的面子都不給,遲早也是個禍害,要知道荊大俠雖然不在廟堂之上,但是對皇上的影響那是遠遠的大於谷大用的。
江流化身為血濤,騎了頭小青驢子準備半路去攔白玉夫人。
呦呦一身的白皮很扎眼,江湖上只有雙月庵有一頭異獸角端長得白鹿模樣。在有心人眼中很容易就露了馬腳。江流不得已解了韁繩,將呦呦放歸山野,然後跟它約好,夜晚的時候就來找他。
江流一路太陽出來了就騎上小青驢趕路,太陽落山了就找地方歇息,因為孤身一人,沒有許多顧慮,再加上夜晚又有角端可以御風而行,所以每日行多少路,根本不在乎。
這一天上午,江流坐在小青驢上琢磨著血濤的血影掌。那天兩人交手的時候不太注意血濤的招式,後來兩人比拼的完全是步法。雖然耶識步略勝一點,但是血影神功的身法也是詭異的很,交手的時候江流身中數掌,心裡清楚那血影神功也是源於天魔經。所以騎在小青驢背上細細揣摩,想著如何假扮血濤,身法上有耶識步因該是沒有問題,但是這血影掌是怎麼回事呢?
山路漸行漸窄,不知不覺山間下起雨來。雨很小,微微細雨,打不溼衣衫。山林間有微微秋風吹來,樹葉無聲落下。回頭看時,山林小道空無一人。頓時感覺渾身愜意。加上一鞭,小青驢撒開腿,就跑上一座山崗。
江流正騎驢走著,聽到有人說話:“前面的可是血公子。”
江流停下小青驢,眼看到前面停下一輛綠呢子的馬車,拉車的是一匹健壯的黑馬,雙眼有神,一身黑毛細雨中黑的發亮,前頭坐一個紅衣小姑娘駕著馬車。這時馬車的門簾拉開來。裡頭露出一婦人。
江流抬眼眼看那婦人,雲鬢疊翠,粉面含春。上身穿一件白布的杉兒。江流心頭一蕩,耶羅識運轉,再看那婦人時只見她額頭一隻靈狐出現,顧盼之間,媚態天生。這女人卻不是白玉夫人是誰。
“正是血濤,敢問姑娘姓名。”
白玉夫人掩口而笑,“江湖傳聞血公子一身血衣,一頭紅髮,今日見了才知道公子的風采哪裡是血衣,紅髮。奴家御寶軒當家人,公子有禮了。”白玉夫人下了馬車,道了個萬福。
“早就聽說御寶軒,奇珍異寶,美味珍饈。尤其是其中的賭場天下無物不可賭,一直再可惜沒有機會見到呢。”
“聽乾爹說起公子掌管斧頭幫,醉心於武學,想必沒有興趣浪費時間在吃喝上面吧。”
“武學一道,不可急躁。”
“奴家近日得了一件稀世珍寶,想請公子來試試看,不知道公子可有興趣。”
“什麼寶貝?”
“金蟬花。”白玉夫人道。
第五十章 金蟬花
白玉夫人俏生生地伸出白蘿蔔一樣的手,捋一捋風中散亂開的幾根頭髮,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