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狸單掌而立,臉色肅穆。素手如玉,佛光隱約可見。
“夫人可看出江流刀法出處。”
“不曾,我想遍了武林的用到高手,沒有誰的刀法是如此。”白玉夫人道。
“夫人自然不認識,因為這刀法從未出現過江湖。”
“為何?”
“此刀法源自天魔經。”
江流持刀,識海刀型印記顫動。一時彷彿天地初開般的寂靜,一束光從百匯直入靈臺。肉身不見,只剩一把刀。忽地,一陣風吹過,月狸頭上碧綠色頭髮在風中飄散開來。
“承讓了。”江流持刀而立,好像剛才根本未曾動過一樣。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聚。。。。。。”月狸跌著而坐,口誦金剛經,頭上三千煩惱絲盡去。
“傳說中的魔刀!”白玉夫人臉色如死灰。
“師妹,血濤呢。血濤在哪裡,給我把他找出來。”白玉夫人抓住胡不媚問道。
“師姐,你不要問我了!”
江流拄著浮生刀,拖著雙腿走了過去。“夫人恐怕要失望了!”江流運起撕心情長決刷地遮住臉變化成血濤的樣子。
白玉夫人一聲慘叫,“啊,啊,啊,”舉起手中長刀就向身前的胡不媚砍去。
胡不媚剛才眼看著江流變化成血濤的模樣,心神失守,正在愣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覺察到危險。
江流耶識步閃到胡不媚身前,舉起手中浮生刀。奈何舉到中途力竭,終究是沒有擋住白玉夫人含恨的一刀,於是江流臉上捱了一刀。深可見骨,血肉橫飛。
月狸見狀起身一掌,白玉夫人倒地。
“師妹!”白玉夫人大叫一聲。
胡不媚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刷的一聲扎入江流後心。江流應聲倒地。
江流醒過來時,正躺在馬車上。車廂裡很溫暖,邊上點這一盞小油燈,燈光昏暗。外面有淅淅瀝瀝的雨聲,綠竹就趴在他身邊打盹,屁股撅的老高。車走的不快,車廂裡很穩。
“你終於醒來了。”綠竹發現江流醒過來了,高興的很。“你真是命大,白眉大師說,幸好你的心臟跟別人不一樣,是生在右邊的。要不然這次你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流黯然的低著頭,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你能夠捨身救她,不惜替她擋了一刀。但是你看看她是如何待你的。”綠竹流淚撫摸著江流臉上的傷口道,“妖女終究還是狠心的刺了你一劍。你以後就忘了她吧!”
“你撅著屁股幹什麼,想要告訴別人,那裡比較特別嗎?”江流笑道。
“死相,屁股都被打爛了,現在都不能坐下。只能趴著。”綠竹道。
“我看看。”江流道。
“羞不羞,小心看了眼睛長疔啊!”綠竹笑著掀起衣服。
第六十三章 溫暖如春
九月初九,重陽,子不問卜,甲不開倉,大雨,海中納金。
長安一夜雨,秋風獨自涼。江流擁著個翻花的小棉被子,臉色蒼白坐在馬車裡。
雨實在是下的大了,花疏影只好找個涼亭躲雨。三輛馬車,六匹馬。擔心淋了馬匹,拉不了車,於是就把馬匹放在涼亭裡,馬車放在涼亭外。三輛馬車一字排開,秋雨中管道上見不到人影。
花疏影揭開蓋子,裡面是一碗蝦皮紫菜湯,一小蝶醃的翠綠的萵苣,一碟熱氣騰騰的花捲,並一大碗煮的稀爛的綠畦五常粳米粥。
“身體虛的人,就是要清淡一點。也不要嫌棄稀粥沒有味道。這一小碟萵苣就是極其難得的,更不用說這花捲了。”花疏影道。
“聽綠竹說,我睡了一天一夜,我倒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