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工作沒法做;二來不斷奶孩子夜裡就一直跟我睡,我媽總覺得不利於我和羅展鵬的夫妻感情——現在孩子九個月了也可以斷奶了,所以從過春節就開始給孩子加奶粉和輔食,這次趁著我來香港一週,正好就給孩子把奶斷了。
我吃了回奶藥奶水漸少,身體上的不適並不難克服,主要是心裡不適應——白天忙忙碌碌還好過,就是晚上回到房間,懷裡再沒有那個軟軟的小嬰兒覺得空得慌——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和家裡視訊通話,我媽當然不讓我和孩子見面,怕勾起孩子的癮來又要哭鬧;一般我媽跟我絮叨一會兒就會換羅展鵬過來,讓我們倆多說會兒話。
其實我們倆在一塊兒也主要是說孩子,小雷鳴從生下來就跟著我,這幾天沒了媽媽當然不適應,每天大哭大叫,把姥姥和爸爸折騰得人仰馬翻——羅展鵬還要上班,所以春節後我們特地請了一位保姆住在家裡幫著我媽照顧孩子,不過這種凍火雞療法強制斷奶,估計這幾天孩子哭得有些上火,今天就發了高燒,所以一家子都在醫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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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八)斷奶 。。。
我雖然知道有我媽和羅展鵬孩子不至於吃虧,可自己的孩子畢竟心疼,打電話時不免埋怨羅展鵬;他估計看孩子病了也上火,我們倆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後來我媽就接過電話來說了我一頓——孩子折騰得我媽也沒好氣,話趕話就罵我不像個女人,整天在外邊折騰不管老公不顧家,家裡忙得亂七八糟,我幫不上忙還好意思指手畫腳地說別人?
我媽罵完我就把電話掛了,我這又氣又急又心疼孩子,當時就眼淚直流,立刻上網查怎麼能回北京——臺灣和國內不通航,必須透過香港轉機,現在晚上九點多,能訂到的最快航班也是明天早上的。
我都抬手訂票了,付款之前想想還是應該跟舅舅說一聲;於是收拾了一下去敲舅舅的門——舅舅看我兩眼通紅,聽說是孩子生病住院也很著急——表哥展昊生了個女兒,所以舅舅對羅家這“長孫”極其關注,立刻就給羅展鵬打電話問孩子怎麼樣了。
羅展鵬這人家教良好,跟長輩說話從來都不急不惱,舅舅聽說孩子已經在醫院輸上液了並無大礙,就安慰我說不要擔心,臺灣這邊本來安排是明天參觀完藥廠再和幾位高階藥劑師座談一番,看看哪位可以過去幫我籌建大陸的藥廠和研究所——我要是擔心孩子就先回去,以後對機會再過來。
舅舅如此通情達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臺灣和大陸不通航,來一趟不容易,其實孩子在醫院一大堆人照顧,我是不是早半天回去於事無補;但以後要在這邊的高階藥劑師裡選一位到大陸來長期合作,大家互相交流了解一番很有必要——要是脾氣性格不合,以後合作起來磕磕絆絆再換人就麻煩了。
我把事情想清楚了,也就跟舅舅說想把明天一天的行程壓縮到半天,我訂明天下午的飛機回港轉機,這樣明天晚上就能到北京看孩子了。
舅舅自然願意我把該做的做完了,立刻同意了我的說法,連讚我深明大義;於是他老人家通知人壓縮行程,我回房改訂了明天下午飛香港和香港飛北京的機票——正訂著票羅展鵬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先道歉:“蘭亭,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孩子病了我有點兒著急。”
我自知脾氣不好,沒事時還記著控制情緒,孩子一病我也就爆發了,現在我已經冷靜下來沒事了,他又先打電話來道歉,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忙說是我不好,我把明天的工作行程壓縮到半天,已經訂好下午飛香港的機票,明晚就能到北京了。
羅展鵬又問了問我香港臺灣這邊的工作,說舅舅很欣賞我的高效務實——我這才知道舅舅又給他打電話了,估計說了我擔心孩子急哭了的事,所以他又打過電話過來安慰我。我們倆聊了一會兒,他又讓我保重身體,別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