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對公主造成影響。而且他日若真對皇室造成威脅讓皇帝陛下覺得衛氏不可留,只要皇帝舅舅設法戳破我的身份,就可輕鬆以“欺君大罪”抄我滿門。
看著母親擔憂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氣:“母親,要不,要不兒子離開帝京吧。”
母親露出不捨的表情,卻寬慰我說:“你若要走,此時正是最佳時期。”
我感覺到母親其實非常希望我離開這是非之地,至於原因只當是為母的天性不想我日後落得個死無全屍。而我本人也是如此想的,是以離開家時腦中已經開始構思出逃計劃。與公主交壞,負氣離京……怎樣?
玉笛怕我又反悔,見我出來立即著人起轎去公主府。而我卻在想如何才能與表姐再吵一架坐實這不和傳聞一走了之。
待到了公主府聽得門房說公主不在我心中一喜,方一轉身卻聽得身後有人喊道:“駙馬爺且慢,公主有請。”來人衝門房喊道:“眼瞎了麼?連咱家駙馬爺都認不出了?”
這一聲“駙馬爺”讓方才說公主不在的門房大驚失色——如此一看,本駙馬很少來這公主府咯?
被引到一處庭院,見到那身著淺綠羅裙的女子我才知道,原來醒來那日見到我睜眼便拂袖而去的美人兒就是我表姐稷和公主柴秀。我俯身向她請安,抬頭那一瞬卻發現這位備受帝寵的公主正在發呆。我喚她表姐,企圖將她從那不可探知的神思中喚回。
她的確是有了反應,先是不可思議的一愣,而後臉上泛起薄怒:“放肆!”
我縮縮脖子,只將頭埋下不再看她。作為一個不得寵的駙馬,我雖想激怒公主離京,卻絕不願因此丟了性命。
“錦兮。”久後,我聽到她薄涼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她喚著我的名字彷彿如此就能拉近我二人的距離顯得親切。她微涼的手托起我的頭,略有悲傷地看著我:“你非要如此對我麼?”
“臣不敢。”我只覺雙頰一燙,明明她的手是如此冰涼。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不假,但那美貌並不足以迷住同為女兒身的我。我一刻也不敢忘記她的身份、她的地位。
她的眼中騰起了火一般的怒意,然很快就被悲傷蔓延。她將頭靠在我的肩膀:“將一切都忘記,你依然是我的駙馬。錦兮,衛錦兮。我是不會讓你逃走的。”
我這才意識到公主的態度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哪怕是我的母親也沒有提到。難道……
“你明知道我和父皇是不一樣的。怎能因一時的誤會就將我忘得一乾二淨?”她輕聲呢喃,不過少時我就感覺到肩上一片潮熱。
心裡泛上一股子酸溜溜的疼,我下意識地環住她:“表……不,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本想喚她“表姐”,卻害怕她似嗔似怒的一聲“放肆”。
“我留那些糟糕的男人的府裡自毀名聲,還不是為了降低父皇的懷疑?你怎麼就為了他們與我爭吵?你怎麼捨得?”
面對這些我根本不知如何回答的指控,我頓時失了再激怒她的心情。我輕輕嘆氣,只好任由她了。
許久之後她才定下心來,看著她那紅紅的眼,我竟覺得自己萬惡不赦起來。只是要我如何接受這我以為是假,但如今看來卻真真切切的妻?況且她堂堂公主,就算與我青梅竹馬,又怎會隨隨便便就將真心繫在我這樣一個姑娘身上?只要一想到一旦皇帝舅舅下了決定,便可以以失一點皇家顏面為代價換得一個家族的傾覆,我頓時不寒而慄。
如此,我才發現就算失憶,我依然有著很沉重的心思。就算看著她梨花帶雨,心疼之餘我依舊在琢磨她有幾分真心。不過她並未給我更多的時間——當她柔軟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的身體已經不自主地將那溫香軟玉納入懷中。當我的唇貼上了她幽香細滑的脖頸,當她的口中吐露出細微的呻丶吟,一切疑慮彷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