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教了孩兒‘溫故知新’,孩兒要去書房了。”
柴容莞爾,為孩子理了理衣裳:“我兒長大了。去吧。”
“三哥,錦豐也想去。”衛錦豐連忙跳下來。他是庶子,沒機會像兄長一般和稷和長公主一起學習。可是三哥從來不會向他炫耀,還會把學到的東西教給他。而且三哥的夫子好有趣,不像他的夫子,天天就是背書,背不出還要打手板。
“三哥,瑾琳也去。”這不,一個跟屁蟲要跟著,另一個也不甘落後。衛錦豐好歹也開始念學了,但瑾琳還實在太小。她也就是看著哥哥們都要去幹什麼,也想湊熱鬧罷了。
想要培養出一個溫良淑女,那決計不能讓她從小就混跡在一幫臭小子之中。柴容可不想自家五娘也變得跟三郎那般。她剛要阻止,就發現自家三郎眼睛一溜。知子莫若母,這衛錦兮有多少花花腸子她能不知道?於是,柴容便安下心來淡定地看兒子準備演哪一齣戲。
“好啊。”果然,衛錦兮爽快笑道,“今日正巧夫子講的我還不大懂,咱們可以一起去找父親解惑。”
一聽到父親,這兩個小傢伙都變了臉色。衛瑾琳乾脆幾步跑到母親懷裡,嘟囔道:“瑾琳要聽孃親講故事了,就不去了。”
“那錦豐也聽孃親講故事好了。”衛錦豐哀怨地看了兄長一眼,“三哥,你快些回來。咱們、咱們一起聽孃親講故事。”
柴容一樂,目送衛錦兮離開後開始給留下的一雙兒女講起故事來。
衛錦兮望了眼母親與弟妹,想著父親剛才的話,不情不願地朝書房趕去。父親肯定是聽到他們告狀了!
這廂衛錦兮才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衛青舟說道:“進來,將門關好。”
她依言進屋關了門,猶豫了一下靠近了坐在案前的父親:“爹。”
衛青舟“嗯”了一聲,仔細觀察了兒子很久,才說:“錦兮,爹今天單獨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關乎我衛家幾十口的性命,你必須保密知道麼?”
衛錦兮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見兒子似乎並不理解,衛青舟也不著急。他招手將衛錦兮招到身前,摸摸兒子的頭:“你只記住,如果今天晚上爹跟你說的事情被你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知道,你爹爹孃親、弟弟妹妹還有你,都不能活命。”
一年前她養過一隻鳥,後來被柴秀的貓吃掉她難過了好久。縱然後來柴秀賠了她一隻更漂亮的鳥她也再不能開心。這個時候的衛錦兮,已經知道了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在聽到父親這麼鄭重地與她說話之後,她瞪大了眼睛。消化了這番話好一會兒,她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幕
衛錦兮覺得自己快不能理解父親在說什麼了。如果把衛青舟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分開,她都能輕鬆理解。可連在一起,卻為何變得如此難以琢磨了呢?
似乎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必須被兒子理解,衛青舟以一個問句作為開始:“三郎,你可知何為細作?”
衛家家規雖嚴,然父母子女關係親和私下都是喊乳名的。衛青舟這聲“三郎”喊得不遠不近,卻又正式異常。這讓衛錦兮也打起精神重視起來。她拱拱手,像答夫子問一般:“孩兒知曉。”
“我兒平日隨稷和長公主讀書,可曾學過‘二王分唐’?”衛青舟“嗯”了一聲,又問。
“夫子曾提過,但未據悉。”
“那三郎可知,前唐因何而滅?”
衛錦兮臉上一時露出迷茫、踟躇,而後朝著父親一鞠躬:“兒願聞其詳。”
衛青舟輕嘆一聲,卻並沒有繼續解讀那段歷史。他揉了揉衛錦兮的腦袋,說:“三郎,你要永遠記住。咱們,是大周的臣子。”
衛錦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盯了衛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