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出現在同一個席位。就比如此時在不遠處,身邊有蘇大家蘇秦暮陪伴的張光耀。
這個張光耀就是被衛錦兮算計取了首級的張驍承的兒子。他母親是殷晏的姑姑魏安公主。這位公主在北國也是一個傳奇,接連剋死了三任丈夫之後下嫁給比她小十多歲的張驍承,還生下了一子一女。可如今一場戰爭又讓這位公主回到了最初的命運。聽聞張驍承去後,這位公主在得到訊息的第二天就招納了三五面首開始尋歡作樂。這張光耀也算家破人亡,定當是恨死了衛錦兮的。
不過衛錦兮也不擔心張光耀會對她做什麼。只瞧他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也不理會蘇秦暮便知道,他現在還不能動自己。
“妹夫,你在看什麼?”秦王對衛錦兮也算照顧有加,縱然縱情於美酒佳人也沒有忽略她。他順著衛錦兮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原來光耀也來了。走走,哥哥帶你去打個招呼。”
“誒,秦王兄。”衛錦兮拉住拽著自己就要上前的殷驍,尷尬道,“方才小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怕見著尷尬才沒上去。”
“有什麼尷尬的。一來張駙馬技不如人,二來軍人戰死沙場那是無上的光榮。”殷驍大咧咧道,“妹夫不必擔心,光耀不是不識大體之人。且有本王做保,保你們化干戈為玉帛。”
後來,張光耀真如殷驍說的那樣乖乖與衛錦兮共飲了一杯,還大方地讓出蘇秦暮作陪:“兄弟聽蘇大家說與衛兄也算舊識。如今在他鄉遇到也算緣分,二位不如敘敘舊也好。”
殷驍聽了這眼中閃過精光:“光耀說得在理。妹夫,蘇大家可是不輕易陪人的。你好好玩兒,本王與光耀,去別處逛逛。哈哈哈……”
這秦王,真是醉得不清。衛錦兮搖搖頭,抱歉地看了蘇秦暮一眼。蘇秦暮倒表現得極為淡然:“駙馬在南國久了,怕是不瞭解這裡。”
“蘇大家此言何解?”既來之則安之,衛錦兮抖了抖袖子安定地坐下。
“雖然都是駙馬,可我北國的駙馬,不單單是一個五品的閒職。”蘇秦暮輕笑,“一別經年,駙馬爺怕是並不記得秦暮了。但永和年的那次宴會,秦暮對駙馬爺卻影響深刻。”
“呵。”衛錦兮攥著酒杯長嘆,“蘇大家這是在諷刺我。”
“若秦暮說對駙馬欽慕已久?”
“大家莫要玩笑。”衛錦兮道,“衛某有幾斤幾兩,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蘇秦暮聽了只是淡淡問道,又仿若在自言自語:“駙馬是在嫌棄秦暮的身份麼?也對,秦暮這等身份,的確是無法成為駙馬爺的友人的。”
衛錦兮聽了這話心裡還是不大舒服。雖然她是世家子弟,但對於真心相待的人從來也沒有拿身份說過事兒。況她平日裡奔走在市井,認識的普通百姓又何在少數?這蘇秦暮一上來就擠兌自己,倒像是與自己有什麼仇怨一般。想到自己在周國孤立無援,衛錦兮心中十二萬分的警醒。她的目光在蘇秦暮狀似安然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說道:“蘇大家的容貌,看起來很眼熟。”
“駙馬爺又不是第一次見秦暮,怎得突然問出這種話來?”蘇秦暮微笑,有些不屑,“莫非,這是駙馬爺搭訕姑娘的常用手段?”
衛錦兮挑了挑眉,不可置否:“或許吧。”
“駙馬爺倒是誠實。”蘇秦暮道,驀地湊近衛錦兮在她耳畔呵氣如蘭,“駙馬,今晚……陪陪秦暮可好?”
“好啊。”衛錦兮輕笑。反常即是妖,她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不過在這之前,她還要去試探試探秦王和那個張光耀。
衛錦兮去和殷驍告辭時,殷驍正和張光耀勾肩搭背喝著酒。見著衛錦兮過來,殷驍一臉玩味:“怎麼了妹夫?你找本王有何事呀?”
“蘇大家有些不舒服,秦王兄可否喊府裡的大夫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