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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過我大抵也知道,駙馬爺失憶風波給這位公主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想要拿我撒撒氣,倒也可以理解。至於如何撒氣……

那日我再次返回公主府時趙嬤嬤告訴我公主已經就寢,囑我來了就在書房安寢,明日一同早膳。

我頓時明白柴秀對我終究是不滿,多少想作弄一番以平心中之怒。但越是明白,對她的行為卻更覺得心疼。她是我的妻子,我本該是這個世上最疼她的人之一。如是想明白了我也就生生受了她的小捉弄。

第二天,柴秀並沒有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我餓著肚子等了她許久,嬤嬤才告訴我她已經進宮去了。我如今雖是駙馬,品階卻不高,沒有上朝聽政的資格。但柴秀作為本朝長公主卻不然。雖然也有大臣上奏說,女子參政不合規矩,皇帝舅舅卻不聽勸告鼓勵柴秀上朝。還有人認為,長公主,或許不久之後便會為成為皇太女。

但我卻以為這不大可能。且不說要讓一個女子——縱然她是公主成為下任帝王該有多難,如果皇帝舅舅有此打算就不會如此早便將她推到臺前。但帝王之心不可揣測,對於前朝之事我也無心置喙,柴秀當不當皇帝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柴秀這兩日所為,我這個無需上朝的閒人還是老實的在書房溫習書本為妙。只是不知為何,這據說是“駙馬”書房的書架上都是些志怪小說、地方誌之類的雜書。如此“不學無術”,倒真是我的風格。

我盯著書架半晌,才從那裡拿下了那不免太過顯眼的詩集《秀韻》,集中記錄的竟然是公主的詩集。我微微驚訝,卻隱約覺得公主表姐就應當是如是、有些才情的。

詩情寫意,我看到的並非悽悽閨情。皇家的女兒到底與百姓家不同。只讀到那句“踏千里,劍指河山”時生出些不明的小鬱悶。柴秀的胸懷太大,我不知為何有些小感傷卻又覺得自豪無比。

著人添上茶盞,我竟真的在書房裡呆了許久,直到柴秀從朝中回來。

“駙馬在看什麼?”她還穿著朝服——大紅的裙裝胸口繡著金色的鳳凰。很迷人,至少那金那紅晃了我的眼。眼前的女子竟然是我的妻,這麼想著我竟也揚起了嘴角。

“書中有什麼好笑的麼?”見我不答柴秀自作主張地湊了過來,待看到我手中的詩卷臉色一變,不悅道:“你笑話本公主?”

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放下書,看到她嘟著的櫻紅小嘴,忍不住湊上前一啄。

“你!你、放肆!”她紅燦了雙頰。我眯著眼,厚著臉皮說:“你是我娘子,這才不叫放肆。”

“可你讓我不高興了。”她掙扎道,卻也只是小小的不甘心。

“不高興我可以哄你,哄娘子開心也是我的責任。”我自覺得理有些小激動,誰知她卻問聲落下淚來。

“呃,你、你哭什麼。”我頓時不知所措。

“你以前才不管我心情。”她默默控訴。

我失憶了呀,忘記了以前呢。怎麼能用殘忍的過往苛責無知的我呢。我哎了一聲,將她擁進懷裡拍拍背:“以後不會了。”

“輕易許諾的騙子。”她仍舊不滿,但我覺得都不是問題。既然前塵盡忘,我便努力做現在的自己。

只是或許沒有人認為我真能做到,又或許沒有人希望我真的重新開始。至少皇帝舅舅一點也不希望我們夫妻和睦。在我許諾後的第三天,皇帝舅舅帶著一干兒女群臣去了獵場,我“自幼體弱多病又才大病初癒”所以皇帝舅舅乾脆的免了我隨行。不用去公主府刷存在竟也無聊,我自窩在駙馬府邸看那些據說我很擅長的醫書。等柴秀從獵場回來,身邊竟跟著一個皇帝舅舅賜予的美男子,說白了就是男寵。

在這個時代,人分三六九等。男寵、孌童之流實為最見不得光。然這些對於帝王家來說卻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