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努力地平復著心裡的不安,坐到對面:“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來的嘛?”
“過幾天再回來,過幾天再回來你大概就不是隻捐血這麼簡單了吧,會不會把自己也捐到別的男人的床上去?”
他的一番話,帶著十足的輕蔑和鄙棄,尖刻薄涼,以至於蘇意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她料定了他會因為自己獻血的事發脾氣,說些刻薄的話也是在所難免,意料之中,可是那後半截話是什麼意思?
太過分了。
“麻煩您說話不要那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麼,嫌難聽為什麼還要做?”
蘇意淺愈加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做了什麼了?
“你和那個高崎究竟是怎麼回事,眉來眼去的很有情調是不是?”慕炎熙繼續咄咄逼人。
剛剛他站在落地窗前,把外面的一幕都盡收眼底,高崎送蘇意淺回來其實也無可厚非,白偉之前把事情的起末都和他彙報了個清楚,可是,為什麼他們下了車還會那麼依依不捨的樣子,分開之後,她那般神情恍惚的樣子又是因為什麼?
虧自己還因為擔心她大老遠的跑回來。
蘇意淺有些個不知所措,剛剛,她和高崎眉來眼去了麼,怎麼都不記得?
慕炎熙已經眯起了眼,擰緊了眉,渾身上寫都透漏出危險的訊息。
“你胡說什麼,我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話而已……”蘇意淺忽然就底氣不足起來,儘管心裡直覺得冤比竇娥。
她這樣的態度,更是堅定了慕炎熙之前的猜測,說不出來的氣憤和羞惱,多少人做夢都想成為他慕炎熙的女人,可她卻對這慕太太的身份不屑一顧,心裡竟然還裝著別的男人。
根本沒心思聽她無力的辯解,已經起身到了蘇意淺的身前,野蠻得把她從沙發上揪起來,粗魯的托起她的下頜,冷冷的笑:“說,你和高崎,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麼滑稽可笑的問題,讓蘇意淺無從答起,而且,這麼近距離的對峙,他身上那種蠱惑人的,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已經臉紅心跳,方寸大亂。
她知道自己深愛著他,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他的靠近,如同是乾柴喜歡烈火的焚燒,飛蛾喜歡燭光的絕情,明知道他的強取豪奪並非單純是因為愛的緣故,儘管他的心裡或多或少的給自己留了一點位置,但那並不是他要佔有自己的全部原因。
氣息有些不穩,聲音也在發顫:“沒有,你誤會了,我沒有你那麼齷蹉。”
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是蘇意淺的言由心生。
不是跑去美國和秦嫿廝混的麼,不是還和她那麼曖昧的跳過舞麼,也許,新婚夜的那一晚,也是秦嫿在和他慕炎熙同床共枕呢吧,猶記得,白色襯衫上那刺目的猩紅,她不說出來,不代表不記得。
慕炎熙微微的楞了一下,像是被捅到了痛處,心裡無端的冷了起來,秦嫿那襲乳白色睡衣後面斑斑點點的紅又躍然
腦海,讓他不由得糾結起眉眼來。
卻隨即冷笑:“真的是我誤會了麼,你沒有和他糾纏不清,那麼為什麼我走的這幾天你不止一次的跑去他那裡,你以為我都不知道的麼?”
“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胳膊被他有力的大手鉗制住,痛的蘇意淺齜牙,終於反抗,這就更加的激起了慕炎熙的怒意,一個欺身,就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牢牢地含住她的唇,輾轉流連不去。
他的動作遠比他的言辭要溫柔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