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鷹冷笑一聲,邁著大步就走了。
弓鷹一走,火茸憋得滿肚子氣瞬間爆發,轉身舉起堂內的椅子砸向門外。
侍衛四散退去,深怕一個不慎,撞刀口上丟了性命。
“王息怒,王息怒!”軋魯點頭哈腰地勸道。
“本王早晚要滅了這高迪族。”火茸憤恨說道。
軋魯躬著身子立於一旁,不敢吭聲。
弓鷹出了火茸府邸,直接奔去了棠珣、棠平所宿的驛館。
“我就知道你等不及要來找我。”鐵翼站在暗處。森森說道。今晚他露了臉,就知弓鷹鐵定會來尋他,所以他便未蟄伏在青桑身邊。而到了驛館等候弓鷹。
“你的命還真硬。如此重傷還能活。”弓鷹說道。
“天意如此。”鐵翼道。
“你還敢回來,你知道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弓鷹說。
鐵翼沉默了會,從黑暗中走出,兄弟二人就這樣在夜色中對視。
“天歌可好?”鐵翼問。
“她很好。當初我答應過你,不管你我二人誰死誰活。都要好好照顧天歌。我自當遵守承諾。”弓鷹道。
“你我就這一個妹妹,不管我們之間鬥得如何你死我活,我都不願看到天歌受到傷害。”鐵翼道。
“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所以當日之事我從未告知於她,只按你我二人商議的,說你外出巡遊不知去了何處。”弓鷹道。
鐵翼點點頭。
“現在。你回來了,是想再決勝負嗎?”弓鷹問。
鐵翼搖搖頭,說道:“哥哥。其實我也只有你這一個哥哥。”
弓鷹心頭一顫,鼻尖一酸,微側過臉去,深吸口氣說道:“那又如何,你我只能有一人活。”
說完。弓鷹拔出腰間彎刀,刀尖直指鐵翼。
鐵翼沒有拔劍。
“你害怕了嗎?”弓鷹道。
“哥哥。你已經是高迪的首領了,而我已追隨慶王左右,你我已沒什麼好爭了。”鐵翼道。
“那又如何,你敢說你巴結投奔那個玄朝的慶王不是為了捲土重來嗎?”弓鷹道。
“首領之位於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鐵翼清清淡淡地說道。
“那什麼才有吸引力?本王的王位嗎?”沉穩有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群侍衛將中間弓鷹、鐵翼二人團團圍繞。
火茸立在當中,大聲問道。
“看來王今天不除了我,也是無法安睡啊。”鐵翼嘲諷道。
“哈哈,鐵翼,你以為你這麼說,本王就不殺你了嗎?”火茸道。
“戎王,您怕是殺不了他吧。”一身青衣的棠珣昂然從黑暗走出來。
“七皇子,此人是我北戎叛亂餘孽,隱姓埋名在你身邊。今日,有幸尋獲,自是要處置了他。”此時是在火茸的地盤上,火茸對棠珣自是毫無顧忌。
“呵呵,戎王,既然這翼追隨在本皇子身邊,便是本皇子的人了,至於過往,本皇子不想知道,也無需知道。但戎王若是一定要動本王子身邊的人,這恐怕對兩國邦交不利吧。”棠珣道。
“哈哈,七皇子難道不知是你家皇帝一定要與我北戎議和,如今七皇子非要包庇保護此人,本王何須和你談什麼邦交。再者,今時今刻,七皇子攔也是攔不住的。”火茸狂妄說道。然後使了個眼色,數十名侍衛便上前包圍住了棠珣。
棠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雖只有一人,但氣勢凌凌,散發著一股不容人侵犯的氣息。
火茸見棠珣不再多言,也沒有進一步舉動,便準備對鐵翼下手。
“哥哥,哥哥。”一聲聲銀鈴般的叫聲傳來,只見一個穿著天藍色袍子的少女疾奔而來。嘴裡不住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