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急得不行。
可是草香搖搖頭,蹲在了青桑身邊。
“走去哪啊?”追兵已經到了跟前,為首的看著地上兩個雖然狼狽,卻依然清秀俊俏的女子, 發出了不正經的嘲笑聲。
來不及了,草香來不及走了。
祁甬力將孩子交給馬三和淺兒,剛想要跨國邊境去救草香和青桑,卻被純玉抱住了腿。
“爹爹,爹爹。”純玉悽慘地叫道。
“不要過來,祁大哥,要活著,一定要活著。”青桑回頭喊道。
讓馬三、淺兒、祁甬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行,我要去救小姐。”淺兒喊道。
“不要過去,去了就是送死。”馬三悲痛說道,他何嘗不想過去救,可是看著這邊,幾個孩子都需要保護和照顧,而且現在過去只會是全軍覆沒。
“你們都不要過來。好好活著。”青桑再次喊道。
“姨,姨。”純玉失聲喊道,淚水佈滿了小臉。
青桑擠出一個笑容,喊道:“玉兒乖,攔住你爹爹,以後要照顧好弟弟們。”
純玉邊哭邊緊緊抱住了祁甬力的大腿。
“我們要不要過去?”一個士兵問為首的將領。
那人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這裡並沒有北戎人把守,我們越過去抓人,應該沒人會知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下魚餌
PS:
謝謝吳千語、舞落如夢贈送的平安符。
狂風呼嘯;大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著,青桑裹著那有些皺皺的紫色披風,在草香的攙扶下下了車。
風吹到臉上,有些疼,但再怎麼樣也敵不過青桑心裡的痛。
來接她們的是赫府的人,將她們帶到了一座小木屋裡。
點亮蠟燭,裡面吃的用的倒是一應俱全。
“姑娘先在這裡歇著,明日赫將軍會過來。”接她們的人說得客氣,但也顯得生分。
青桑點點頭,就讓草香送他出去了。
夜,已深。
但屋子裡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幾天過去了,兩位遺孀都沒有好好消化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現如今安靜下來,只覺得疼,五臟六腑的疼,剖心挖肺的疼,剝皮拆骨的疼。兩人靜靜地坐著,在寒冷而又沒有生氣的小屋裡坐著,許久許久。淚水已經流乾,心肺都已經挖空,空留下了這副皮囊,只為復仇。
第二日,赫炎果然來了。
“你瘦了不少。”赫炎看到青桑眼圈發黑,嘴唇發白,臉色發青,頓時嚇了一跳。
青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理都不理。
草香也不給他泡茶,自顧自去幹別的了。
赫炎受了冷遇,頗為尷尬,乾咳兩聲,自個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訕訕說道:“淺兒還沒找到。”
青桑聽了,終於抬眼看他,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忽然快走幾步,撲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敢提淺兒。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你知道嗎?淺兒一直喜歡你,為了你,她差點就放棄本該屬於她的幸福,而如今她懷著生孕,卻被你們的人趕著到處逃、到處躲,現如今息國已遭屠殺,恐怕,淺兒早已沒了性命,可憐她那還沒出生的孩子!”
青桑說著說著就捂著臉痛哭起來。雖然淺兒的事不是真的,但悲痛是真得。為棠豐、棠湳、星兒、月兒以及千千萬萬無辜死去的百姓,青桑恨得咬牙切齒。
赫炎的手哆嗦了幾下,他怎麼會不知道淺兒的心思。只是他對淺兒並沒有男女之情,所以當初要安排人保護青桑去息國時,他選中了淺兒,一是因為淺兒是女子,方便偽裝。二是因為將淺兒送走,可以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