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人的目光給活生生地又給逼了回去,差點沒嗆著,“再……再見……”
“哼!”凌超嗤了一聲,收回目光,帶著肖兔騎遠了。
武承偉這才回過神來,左手拿著醬油瓶子,右手抓了抓腦袋,嘴裡喃喃道:“其實我只是出來打醬油的……”
凌超帶著肖兔回家,一路都沒說什麼,肖兔也有些生氣,又不是她逼著他來接她的,他的態度有必要那麼差嗎?
兩人都有氣,乾脆都不理對方,直到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停下,等待讓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詭異難耐起來。
怎麼有這麼長的紅燈啊?肖兔暗自抱怨。
她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舒服些,抱著書包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凌超的背。
凌超的背繃了繃,過了會兒,他忽然開口:“明天,我去接你。”
肖兔有些心動,但是一想到凌超的態度,賭氣道:“不用了。”
凌超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有膽子一個人回來?”
被人看穿的滋味不好受,肖兔有些惱火:“大不了,我求武師兄陪我!”
“你敢!”他忽然回過頭,凌厲的眸子盯著她,像是要把人一口吃掉。
肖兔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凌超發那麼大的火,一時有些無措:“那個……綠……綠燈……”她弱弱地扯開話題。
與此同時,他們後面的車子已經不耐煩的按響了喇叭;凌超這才收回目光,回過頭繼續騎車。
一路無言,到了小區樓下,凌超依舊不說話。
沉默讓肖兔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她又想起了那個傍晚,凌超和那群罵他沒爹養的壞孩子們打架時的樣子,真的很恐怖。
正想著,凌超已經停下車,扭頭盯著她看。一陣風吹來,吹起他額前的劉海,隱約能看到髮際那條淡淡的疤痕。
肖兔心下一緊,也顧不著跟他較勁了,蹭得從後車座上跳下來,抱著書包一溜煙地跑上了樓。
事實證明,肖兔不愧她媽當年給她取的這名字,她逃跑的功夫絕對跟兔子有得一拼!
肖兔跑上樓之後,就開始心神不寧。
凌超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簡直跟吃錯藥似的,平常他雖然脾氣差點,也不至於這樣吧?肖兔想不通,也沒心思做啥作業了,於是就坐在書桌前,盯著窗戶發愣。
肖兔的書桌正對著房間的窗戶,而窗戶外頭就是陽臺,透過陽臺大開著的窗戶,她能看到深藍色的夜空中星星點點。
星星啊星星,你們能告訴我凌超為什麼發脾氣嗎?
就在肖兔看得入神的時候,忽然一張臉遮住了她的視線,屋內的護眼燈是白色的,來人的面板也很白,再加上他是突然出現的,等肖兔認出是凌超的時候,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尖叫連連了。
要說凌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肖家的陽臺上呢?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他們兩家的陽臺是緊緊貼著的,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肖兔她媽覺得反正女兒也要經常跑去凌超家做作業,乾脆就在陽臺上開扇門,進出也方便點。她把這想法和凌超他媽一說,他媽也點頭同意了,於是這門就開著了。
說白了,這兩房子其實就是一房子,是相通的!
“兔兔,怎麼了?”她媽聽到肖兔的叫聲,問。
凌超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肖兔回過神,道:“沒……沒什麼!”
她媽也沒當回事,在門外喊:“那你做完作業快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哦!”
肖兔應完之後,回過頭,凌超不知何時已經從窗戶裡爬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坐在她床上,手裡擺弄起她那個白底藍花的兔子娃娃。都說女人難捉摸,其實凌超才是最難捉摸的,剛才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