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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聲音像是一層結了霜似的,逼得對方打了一個寒顫:“儘快地熟悉地形和隨機應變是我們最平常的技巧,不需要你幫忙了,謝謝。”

寧檬看了看他離去的背影,再搓了幾下自己的手臂,抱怨說:“嘿,這個人還真是……”

顧承軒到沒人的會客廳裡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酒意有些上浮,便甩了甩頭,到衛生間裡用冷水抹了把臉,這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習慣性地隨意用手背蹭掉臉上的水珠,從旁卻伸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一張紙巾,他一愣,這才注意起旁邊的男人來。

一套合身的正裝,眉眼間透露出溫潤的氣質,唇邊則是一抹溫和的笑。顧承軒早就習慣了對除任務外的所有一切都粗枝大葉,不拘細節,面對著陌生人遞過來的紙巾,心裡雖是不快,卻也不好當面駁了人家的面子。單手接過紙巾,冷冷地道了一聲謝,就走了出去。只是出門一拐彎,就把手中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在顧承軒看來,那種身上沾了點水還得拿著紙巾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擦著的男人,說好聽點,太斯文了,說難聽點,那就是太娘了,不像個男人。哪像自己啊,沾上點水怕什麼,隨便甩兩下,乾淨利落。

寧檬被斜後方飛來的水珠擊中,臉上一點冰涼,而後是水珠順著臉頰流下的酥。癢感。要擱平時,也就算了,只是今天化了妝,這水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側臉上,暈開了一點。

她回過身,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理了理小禮服的裙襬,揚著頭走到顧承軒面前,揚著精緻的小下巴,質問道:“這位顧什麼的哥哥,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懂的,我看你長得也不是五大三粗的,怎麼內裡這麼的……”寧檬注意到顧承軒的濃眉越皺越深,眉心的那個“川”都快匯聚成豎著的“二”了,考慮到明天還得跟著人家回N市,只好吞下了本到嘴邊的“粗魯”,換了個稍微含蓄點的詞,“這麼的,彪悍……”

顧承軒聽著這女人說話莫名地覺得好笑,他不過甩了幾滴水珠在她臉上而已,又不是硫酸,她卻在這教育著他的“內涵”。再看,今天第三次接觸的這個女孩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顧承軒想起大隊長的那句話來——女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

“彪悍?”寧檬卻見對方一臉的平靜,開口的語氣也是波瀾不驚,“彪悍是我隊最大的驕傲。”

寧檬聽得莫名其妙,又瞧見了顧承軒背後越走越近的人,小聲而略帶諷刺地說:“沒文化真可怕……”

顧承軒懶得理面前這個全世界最麻煩的動物,果斷地抬步向前。寧檬對著他的背影翻了白眼,又轉身看了眼身後的那個男人,皺了皺眉,裝作沒聽見那人口中叫出的“小九”兩個字,走到了表姐身邊。

吃過午飯之後,一群年輕人鬧著嚷著不讓新郎新娘離開。說是儀式沒有去教堂,拋花這一環節可不能省了。在場的多是高幹子弟,什麼都玩得開,這會兒老一輩們也只好由著他們去,反正是圖個喜慶。

顧承軒被白凌推了一把,讓他也跟去湊湊熱鬧。顧承軒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多的地方,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是必須隨時保持著冷靜的,同時也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人太多的地方不便於完成任務。

白凌看著一直在皺眉的兒子,無奈地嘆氣。當初怎麼就同意了他去特種部隊呢?本就不愛說話,現在越發地沉默了,有的時候安靜得讓人忽視掉他的存在。本來,男人嘛,沉穩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這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八的人了,連個女朋友也沒有。今天參加侄子的婚禮,看到大嫂那樂呵呵的樣子,她就一陣心癢。

“承軒,你在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這好不容易有個假期了,怎麼還是這麼悶不吭聲地一個人窩著?你看看,那邊那麼多的女孩子,你好歹去相處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也快二十八了,人家澤宇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