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吧!”
“啊……呃……”王姝懿楞了下,反應過來從坤包裡拿出份厚厚的文稿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苦笑道:“都在這裡。除了我之外,沒人看過。”
“我能相信你的話嗎?”嘴裡說著,隨手翻了翻,裡面跟他估計的差不多,只有兩份丹方,還有一份只下載了個開頭。
把文稿都合起來,他起身看了眼王姝懿,搖頭嘆息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離開座位前,說了個地址後,隨即離開了這家養生茶館。
……
王姝懿的小算盤,在顧元嘆強勢出手下宣告破滅,接下來的日子,再沒敢有什麼小動作,讓顧元嘆安安穩穩破譯玩了那些太古文。
在顧元嘆離開京城前,張喬請他吃了頓飯,飯桌上各種感謝。酒酣耳熱之時,他摟著顧元嘆的肩膀,滿嘴酒氣到:“我把她上了。”
“呃……你把誰上了?”
“米婭。”
“為什麼?你不是說已經想開了嘛。”
張喬端起酒杯抿了口,一臉回憶道:“我守了她七年,為了她我放棄了更合適的學校,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跟她雙宿雙飛。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兩個談了七年戀愛的人,居然一次沒做過。”
說到這裡張喬再次抿了口酒,自嘲了笑了笑,“高中三年,我靦腆、她害羞,我們沒做過那件事;等上了大學,我以為她會給我,結果發現,愛情只不過是廉價消費品,只有金錢才是永恆的主旋律。沒錢的人,在京城連他麼開房費都付不起。”
顧元嘆拍拍他肩膀,心有慼慼然,“是啊,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張喬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我守了七年的女人,最後卻躺在別人胯下婉轉承歡,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都是男人,張喬的心理他能理解,端起杯子默默跟他碰了一次。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目前還不知道,等我緩過勁再說吧。”說著張喬又笑了,“這麼多錢,我長這麼大見都沒見過。可能會回趟老家吧,給我爸媽買套房子,再給弟弟妹妹買幾套好衣服。”
看著他臉上的開心的笑容,顧元嘆也在笑。
張喬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喜怒哀樂,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又摸不著的感覺,讓他心底某樣東西好像破殼了。
……
2031年,五月初,在京城逗留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顧元嘆踏上了回城的路。這次回去,他有很多問題需要理順,接下來可能就要面臨修道生涯中最大的挑戰了。
沒坐飛機,跟的一輛普通的長途汽車。
大巴走的是廊滄高速,在服務區休息時,他看到了一輛津港市的大巴車,靈光一現,自己之前不是說要去津冀拜訪周家武神周慶之嘛?
跟之前的司機說了聲,然後加錢把自己轉到了那輛車上。
同南下那輛車一樣,這輛去往津港市的長途車上,人一樣很多。一直走到最後面倒數第二排,才在臨窗位置看了眼。
坐在外面的是個女人,頭上戴著鴨舌帽,雙手環胸,身體微微下探,一頭黑瀑披散在白色t恤上,把胸前兩座山峰襯得更加飽滿。
“好看嗎?”
“呃……還行。”顧元嘆訕笑了一下,把目光從女人胸脯上收了回來。
女人探手把額頭上的帽簷往上掀了掀,露出一張成熟豔麗的臉。
轉頭打量了顧元嘆一番,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屑:“你覺得自己帥嗎?”
“?”顧元嘆楞了下,沒明白女人的意思。
“不明白啊?那我告訴你。”女人湊近了說:“老孃對你不感興趣,所以你的賊眼要是再敢亂瞄的話,當心老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