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沒待烏重講完,不過烏重也的話也遲疑得不像是還有話要說似的。
“如果說能底定如此兇悍的一族,用他們的始祖之名作為一派之名……倒也沒什麼不妥。只是……”顏覲揣測的是那個叫丹不瞬的,是怎麼和弓箭扯上關係的。但烏重在意的是一個名字而已,他說:
“是沒什麼不妥。那萱王,你還記得掌弓四奼嗎?”
顏覲回憶了一下,眉頭緊鎖,嘟囔一般雲:
“嗯,你是說過他們不瞬門人有這麼一個結構,那個叫石士無淚的,不就是其中之一嘛。”
烏重繼續道:
“對,其他幾名呢,你還有印象嗎?”顏覲白了他一眼,不過不是烏重存心讓顏覲下不來臺,而是他對自己的推測不自信,彷彿要一步步自證一般,小心的丟擲線索。
顏覲摸索著答:
“石士無淚、風鈴侍香、丹……丹,”顏覲這時眉頭鎖得更緊了,顯得很用力似地,“丹廣……靈、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就在嘴邊……”人名如此之多,雖然那些英傑的事蹟與響亮的名號確實很能加深印象。不過要他記住一些未曾謀面的,且又是一言帶過的名字,談何容易。
黃裳笑了,說:
“這個老朽倒是還有印象,她們不瞬門掌弓四奼分別是:
石士無淚,使用的是‘飛衛’弓,‘堯諮’箭;
風鈴侍香,使的是‘烏漆’弓,‘肅慎’箭;
丹廣靈,用弓‘養由基’,箭矢‘舜臣’;
最後是不瞬倩單,她操弓‘甘蠅’,箭名‘紀昌’。只是她的箭,說是被盜了,啊,不對,”黃裳搖搖頭又改口說,“據他們講,是‘溜’了。現由白小沏找尋。”
烏重不免驚訝道:
“元吉公不愧為禹余天吶。”確實,黃裳不諳武道卻能把她們四奼名字說出來,還能一一對應其使用的兵器。
顏覲也深表佩服,隨後又問烏重: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烏重這時囁嚅了,說:
“丹惢取了個丹,有丹心之意,也可表示顏色。恰如其分。而不瞬門取了個名,有功法之機妙,也非常合適。而不瞬倩單……我是想起萱王你根據衛子墨的名字推斷紋心雕龍是其生父這一思路哈。你說這不瞬倩單,會不會也是諧音呢?她會不會是叫丹倩?或者,呃……欠著‘丹’的含義?”
烏重的這個推論著實把顏覲給搞糊塗了,又想笑,見他那麼小心認真,又沒法笑,他心想,“我當時是急中生智,為達成那個猜忌的目的。我管他是不是呢……不過……”顏覲想到這裡說,“不過,你說這話也不無道理。虹顏晶近年來是有這種風氣。喜歡把一些難言之隱或是自己認為重要的事填在名稱之中。不過針對這件事嘛,恐怕就得尋一尋生活在丹惢的人了。”
烏重這時直勾勾的看著顏覲。顏覲不解其意。烏重半晌之後說:
“如果不瞬倩單確實是丹惢之人……如果我們在丹惢進展得順利,那不瞬倩單如今在不瞬門又是掌弓四奼之一,而且據幾位所說,丹惢又對炎惢有制約的力量。那取得一面,便實際上便得三方之勢。”
烏重說到這裡,顏覲對自己內心剛剛的輕蔑態度又是一陣後悔。看來凡事都不要輕易的下結論,哪怕那件事聽起來再怎麼荒謬,起碼在態度上,還是要保持一種平常心。
顏覲說:
“既如此,一得就得三面,一失也會失三方,”然後顏覲問黃裳:
“那元吉公,據你所知,這個丹惢對時下局勢,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呢?”
黃裳直言:
“別的地區,老朽不敢打包票。但丹惢,絕對是對虹氏忠心耿耿。千秋可鑑!還真的是一千個秋不曾動搖過。不過由於他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