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說的小聲又無顧忌,根本不怕霍容玥聽到,弄得霍容玥一時不清楚這人是不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她也只當沒看到,時辰一到便起身告辭,承恩候夫人象徵性留了一次便好言好語讓身邊的嬤嬤送人出府。
待到晚間,趙大姑娘在房間裡擺弄自個的陪嫁,承恩候夫人進門看到她那無精打采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今日又在鬧什麼啊小姑奶奶,好端端的喜事你還想鬧沒了不成?”承恩侯夫人也頭疼的厲害,自家閨女什麼芯子她最清楚,與那霍氏甩臉子又能得什麼好處?
趙芸娘哼了一聲:“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狐狸精一個!”
承恩侯夫人毫不疼惜的拍她一巴掌:“你這孩子!不會現在還對那長孫昭念念不忘吧?他有什麼好,整日冷個臉還娶的填房,你嫁過去就沒好果子吃!”
“娘你瞎說什麼?還嫁過去?我馬上都要嫁到陸府去了,才不會念著長孫昭,我是看那女人不順眼,長孫昭也不是個好的,那樣輕易就忘記原配和填房好上,無恥!”趙芸娘小時候就聽過平寧侯長孫昭對他亡妻的痴情故事,很愛將自個換作那亡妻,有個男人對她如痴如醉的,如今那幻想物件變了性子,她不僅厭惡那女人,還恨長孫昭郎心易變!
承恩候夫人上去又是一巴掌:“你給我打住!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人家兩口子過日子幹你什麼事?你還是好生聽娘說說嫁到陸府該怎的過日子吧!”
趙芸娘不情不願點頭,聽她娘絮叨說過很多次的和婆婆的相處之道,心中卻很不以為然,她與陸非遠是當今聖上賜婚,那陸非遠若敢對她不好,她一定會好生料理他一番,反正只要不過分旁人都不敢說什麼,誰讓她姑姑是當今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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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很快到了,霍容玥的小日子卻未到,她心頭存著一份歡喜,可又怕自個給自個診脈不準,悄悄讓拂曉請了大夫來。
老大夫仍舊是上次給她診脈的,笑眯眯的摸著鬍子道:“夫人脈象像是喜脈,不過日子尚淺尚不能確認,待到半月後老夫再來給夫人診斷,夫人這些日子飲食要多加小心,萬不可貪涼多嘴。”
拂曉見霍容玥傻愣愣的躺在榻上笑著,便將大夫請到外頭細細問了禁忌,回屋時都放輕步子唯恐嚇到自家小主子。
霍容玥躺在那兒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像是在做夢,她盼了兩輩子的孩子就這樣來了?她緩緩將手放到平坦的小腹,一點也感覺不到孩兒的存在,可仍舊呆呆的自言自語:“我的孩兒,娘終於將你盼來了。”
自此,有人與她血脈同源不可分割。
“夫人,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將軍?”拂曉多想一層,將軍想必也是盼著夫人有孕的,只是不敢給夫人壓力,廬陽長公主雖然與將軍府隔的遠沒時常來找夫人的麻煩,但總會偶爾派嬤嬤給夫人訓話,若不是將軍讓人在外頭散播夫人身子不適不便去給廬陽長公主請安的訊息,那這些日子少不得又要與廬陽長公主打交道。如今將夫人有喜的事散播出去,那廬陽長公主更不敢折騰夫人了!
霍容玥搖頭,“晚點我跟他說吧,如今月份還淺,你們可不要嘴快說給別人聽啊。”
懷胎不滿三月只能跟親近人說一說,可萬不能說與旁人驚到胎兒,霍容玥兩世求來的寶貝怎麼也不敢驚嚇到它。
拂曉等人連連點頭,夢棋更是樂顛顛的跑到廚房給自家夫人燉燕窩,要知道夫人與將軍成親近半年,夫人一直沒有懷上身孕,她偶爾也能聽到下人的閒言碎語,如今可好,終於可以揚眉吐氣!
霍容玥不知夢棋的心思,自打大夫診出結果她便躺著沒敢動過,唯恐驚到腹中的小寶貝,後來還是躺的難受才從床上下來,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走了兩步。
李嬤嬤被叫到正房時還惴惴不安的,夫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