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沒有。”
霍容玥橫他一眼,“以後不許!”頗有幾分管家婆的氣勢。
某人從善如流,披上外衫裹住自個便要帶著霍容玥往回走,可外頭月色正好,霍容玥不想那麼早回去,仔細替他整整衣領:“夫君陪我在花園裡走走吧。”
因為有長孫昭陪著,霍容玥出來時連丫環都沒帶,放眼四周只看到他們彼此,長孫昭蹲在霍容玥面前向後伸出手:“來,我揹你去玩。”
霍容玥左右看看,不肯上去。長孫昭故意道:“現在冬眠的蛇都出來活動了,雖然外頭看不到幾條,但花園的犄角旮旯裡肯定藏著不少,你要是膽子夠大我就不揹著你。”
他作勢要起身,霍容玥忙撲上去,穩穩落在他背上。
“你幹嘛嚇我?”被他揹著穩穩向前走了老遠,霍容玥才想起來如今才二月,離蛇出來活動還早著呢,偏偏她剛才居然還上當了。
長孫昭但笑不語,等她問了幾遍不再問才懶洋洋道:“我這不是怕你跌到麼,到時候你再哭鼻子可怎麼辦?”
霍容玥一頭霧水,難道為了她不跌倒要天天揹著她不成?豈不是要長在他身上?不對,重點是她跌到的時候也不會哭鼻子吧?關於最後一個問題,霍容玥追著問了很久長孫昭也沒給她答案。
花園裡開著許多花,角落裡有一株櫻桃樹,滿樹的粉色花瓣,風一吹落在他們身上,也落到地上。
初春的夜裡並不是太冷,霍容玥趴在長孫昭背上輕輕說了一句:“夫君,能嫁給你真好。”她從上輩子就以為,她永遠也不會找到一個能與她相知相交的男人,誰知一紙賜婚書將良人送到面前來。
長孫昭低低笑了:“能得娘子如此誇讚,為夫心滿意足。”他也沒想到竟能與她如此契合,彷彿是上天為他準備的遲來的禮物。
走了半晌,留下一路喁喁細語,直到最後霍容玥趴在他肩頭昏昏欲睡,長孫昭揹著她往回走,東院裡留倆丫環守著,見自家夫人被侯爺小心翼翼的揹回來也暗暗訝異,誰也沒想到行伍出身的粗人竟如此溫柔,而且將這溫柔統統給了夫人一人。
長孫昭將人放到床上又細心掖好被子,在她額上留下一吻才輕手輕腳走出臥房。不知何時出現的陸勇正等在大門外,見他出來拱手道:“蕭郡王妃已在醇芳園等您多時,侯爺可要去見見?”
“自然要見的,我若是不見,那大姐回來的目的也便落空了。”他淡淡回應,嘴角勾著一絲嘲諷笑容。
蕭郡王妃足足在母親廬陽長公主的正房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她要找的人,一見長孫昭進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昭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不知道韓御史是你姐夫手底下的人?你聯合那李彌晦弄得御史下不來臺,你可知曉那朝堂上更下不來的人是你姐夫!”
蕭郡王妃向來護短的厲害,小時候護著長孫珏,嫁人後護著蕭郡王,她護不住的時候便找廬陽長公主支援,這次也不例外,一向老實任她欺負的長孫昭居然當眾欺負蕭郡王,那不是不把她這當姐姐的放在眼裡?
“姐姐說笑,我怎知那韓御史是姐夫的人?況且給誰請封世子是我們長孫府的家事,旁人上來指手畫腳若任由他胡言亂語,豈不是更損長孫家威嚴?”長孫昭說的毫不客氣,黑眸中不參雜任何感情,反而帶著淡淡笑意。
蕭郡王妃一怔,她也記不得有多少沒聽過長孫昭說這麼一長段話,雖說長孫昭是她弟弟不假,但他們同住京城已經有許多年沒說過話了,她記憶中的弟弟早就變了模樣,甚至不把她這個姐姐當親人。
“昭兒,你怎能這樣說?”蕭郡王妃面帶委屈:“韓御史不過是隨口說說咱們府上誰立世子而已,怎就如此嚴重了?”
正房裡只有幾個伺候的丫環侍立在側,廬陽長公主提起長裙要悄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