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設沒法把郭啟東保出來,在派出所辦公室裡碰了軟釘子,出來大門外就開罵。秦方平與馮遇兩人都蔫頭耷腦地沒勁,話也不高興說,趙壘提出去什麼地方吃個夜宵散散心,也被他們拒絕。伍建設無的放矢地罵了一通後與眾人拱拱手,跳上自己的車子先走,於是,不得不由趙壘開車分別送大家回家。秦方平雖然想自己打的,但被許半夏拖住。
把秦方平送走後,趙壘才說話:“胖子,怎麼一直不說話?想什麼呢?”
許半夏正在想馮遇沮喪的臉色,心裡揣度,不知他想到郭啟東進去後再出不來的時候,心裡會怎麼想。因為郭啟東已經又在著手改造那條生產線,這會兒郭啟東進去,廠裡大亂,誰還有心思改造那條生產線?其實說到底,真是為馮遇好的,只是沒法說給他聽。相信馮遇明天醒過來,會明白好歹。所以聽見趙壘說話的時候,好好驚了一下,等一會兒才道:“不知郭總出不出得來,要是出不來的話,局面又會變化很多。不過只會向著對我們的計劃有利的一面轉變。如此一來,伍建設不得不更花心思在鑫盛的啟動上,為保證東邊不亮西邊亮,他可能更要從省鋼挖高層次的人。”
趙壘輕嘆道:“阿郭自作孽,不過事已至此,伍建設會大力活動,裘畢正也會一起活動的。”
許半夏道:“沒想到,郭總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幾本《花花公子》怎麼就可以把他打倒了呢?說實話……嘿嘿,不說了。男人怎麼都那麼脆弱。”
趙壘忙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如此,胖子你別一棍子打死所有人。阿郭與秦方平本來就好色,馮總我平時不瞭解。今天他們本就老酒喝得上頭,又有小姐在旁邊陪著,阿郭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秦方平新婚妻子正懷孕,做出這種事也是有點必然。”
許半夏連忙點頭,趙壘能這麼解釋最好,巴不得他不聯想到那幾本《花花公子》和碟片。許半夏還沒答話,趙壘又道:“胖子,你人面熟,交道廣,能不能看看,幫阿郭一把?”
許半夏道:“好,我會試試看。不過我有感覺,近期我很忙,沒時間與人應酬,酒肉朋友只要幾天沒酒肉就得疏遠,今天裘總兒子結婚遇到那幾個,就比原先冷淡許多,不知道我以前的關係還能不能用。趙總,你不是也認識幾個上層的嗎?像今天你敬酒去的那個,一看就是地位不低的。我認識的都是科長什麼的,你認識的人比較上層。”
趙壘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道:“他是我前女友的父親。不管怎麼說,見了面我總得給他敬酒。”
許半夏前後想了想,才道:“明白了,怪不得剛才吃夜宵時候你前女友會打來電話約你,原來是她父親跟她說的。她……很漂亮。”
趙壘淡淡地說:“金銀珠寶,寒不能衣,飢不能食,就跟漂亮一樣,有什麼用?我出點事情,先跳起來的還是她。寒心。”
許半夏有點假惺惺地道:“小姑娘年紀輕,沒吃過苦頭,不知道吧。”
趙壘揚眉看向許半夏,還是緩緩地道:“胖子,你也不大,那你呢?我那個時候沒有利用價值,還眼看著考慮問題走火入魔,想做小業主,要不是你,我拔出泥沼還沒那麼快。胖子,你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精神支柱。”
許半夏聽了這一席話,心裡快美無比,用心被趙壘感知,總算沒白支援他一場,他能知道,許半夏已經滿足。不過嘴裡還是笑嘻嘻地道:“這就更說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呵呵。”
趙壘不語,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卻又放進去,許半夏看見了笑道:“吸吧,我又不是沒見你吸菸過。不過那麼多時間不見,趙總的煙癮好像小了很多。”
趙壘微笑,不過這笑容有點勉強。他柔聲道:“胖子,你還幫我點過煙。那個晚上,我們坐在曠野的路肩上喝悶酒,吸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