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啞著嗓子道:“人人都對你很好。”
“沒有。”許銘閉上眼睛,“你對我最好。”
想要拍拍他的臉以示安慰,鄭威又覺得不妥,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倚在床上片刻,鄭威推推許銘的肩:“回屋去睡…………”
許銘早就在他身上滴口水了。
鄭威哭笑不得:如果許銘知道自己對他的算計,還會認為自己是對他最好的人麼?還會毫無防範的睡在他身邊嗎?恐怕逃都來不及。
許銘在鄭威房裡過夜的事不知怎的被pawl知道了。於是鄭威難免被請進pawl的辦公室接受訓導。
其實鄭威還在想入非非:一直聽人說睡覺流口水是腎虛的表現。為了將來兩人的性福著想,他是不是該勸勸pawl好好給許銘補補腎?
可惜他沒機會開這口。
pawl尖銳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掃,冷哼:“鄭威,你強!”
鄭威心想:我不強還有誰強?你來試著整治整治黑道的活兒?真他媽的不知道有多艱苦!
“正因為你太強了,所以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前途。”pawl嘆口氣,“雖然許銘對你很滿意,但為了你的將來我還是很遺憾的通知你,你被解僱了。”
鄭威神色不變,事到如今,他相信自己的去留已經由不得pawl做主。
他以收拾衣物為由回到許銘的家裡,看到許銘獨自站在庭院中,捧著一杯熱茶在葉片漸紅的楓樹下慢慢品飲,看見他回來了,微微一笑。
兩人隔著一道落地窗,鄭威呆在那一頭不能言語。
許銘身上深藍色風衣,不就是他們初遇時穿的衣裳麼?至今那條衣帶還藏在他最秘密的地方……今天的許銘,有些特別。
許銘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有點溼,平時他很自豪自己飽滿的前額所以頭髮都是往後梳的,不過今天額前卻留了些瀏海,乍一眼看過去,書卷氣濃濃像個俊俏的大學生。
鄭威不由自主的推開落地窗走向他。
“回來了?”許銘笑容溫柔,優雅又略帶憂鬱。彷彿與昨晚上在他房間裡打鬧胡搞的傢伙根本不是一個人!
“我——”
許銘打斷他的話:“阿威,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你給我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鄭威搖頭。
“有沒有人講過你像一頭鷹?”許銘低頭微微用眼角瞟他,“看準了獵物出手,既毒又狠,毫不留情!”
鄭威哈哈一笑,“我給你這種感覺嗎?”
幾片紅葉悠悠飄落,許銘放下杯子,隨手接了一片落葉,低聲的講:“你的天空很廣闊。和你比,我只能是魚缸裡的熱帶魚。”
鄭威皺眉:“熱帶魚來自大海,品種很多,所處的深海淺海區域各不相同。是人們的貪婪圈禁了它們而已。”
“如果熱帶魚已經適應了魚缸的生活,無法回到大海,那可怎麼辦?”許銘眨眼睛,嘴角帶了一丁點的苦笑與挑釁。
鄭威嗤笑,輕描淡寫地說:“動物園的老虎還有野化的時候!”
“就算你成功了,魚也不一定會屬於鷹。”
“不試試怎麼知道?”
許銘定定地看著鄭威:“你是這麼想的?”
鄭威堅定地點頭。
許銘聳聳肩站起身回屋打電話:“ok,我去跟pawl講。你這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臭小子!”
於是鄭威知道自己又被留了下來。但他也由此事感受到了逼人的緊迫。許銘再不會在他面前放肆,兩人的關係又回覆到不冷不熱好像一鍋溫水的狀態。許銘也很少再找他陪睡,練嗓子的時候,就算鄭威開溜,他也裝作沒看見。偶爾,想起吃dq了,學乖的許銘和受足驚嚇的pawl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