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奈我如何?”
書妍愣住,她和陸致成難道真要走到這一步。如果他懷疑她,心裡對她有怨,那她也認了,但她無法接受讓才新婚的李珊受牽連,情緒不免激動起來:“我是不能奈何你,你若是心裡有怨氣可以衝我來,何至於心胸狹隘到如此?她才結婚,你就把人家弄兩地分居。。。。。。。”
陸致成放下手中酒杯,凌厲的目光看過來,語氣冰冷中夾雜怒意:“我陸致成,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和我說話不得客氣著,你什麼身份,敢對我這麼大呼小叫,嗯?”
書妍一怔,是啊,他是富甲天下有名望有地位的成功男人,而她只是一個想靠手術刀吃飯,都被人剝奪權力,還無處伸張的人。身份不對等的兩個人,她能站在他面前本身就已經是個意外。
人人生之而平等,只存在於理想國。
從前的陸致成為了取悅她,他們之間才有平等,不,甚至是她在上,他在下。而今,情已逝,他又搖身變回那個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高冷男人。
陸致成看著臉頰通紅,窘迫不安地張書妍,問:“你來是想興師問罪,還是求我高抬貴手?”
書妍信奉天助自助者,依靠天資和勤奮的她,任何困難都壓不倒她,以往人生一帆風順,自信心和自尊心同時爆滿,從不曾對人低聲下氣。
若不是為了珊珊,她真是一秒鐘都不願再多待下去,張書妍紅著臉,將頭低下,聲音有些微弱顫抖:“對。。。。。對不起,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呵,陸致成冷笑一聲:“求人可不是這麼個求法。我是商人,只和人做交易,不做虧本買賣”。他不會再對她無條件地有求必應,操心操肺。
張書妍不知他何意,抬頭看著他。
“雖然你什麼都沒有,但別忘了,你是女人。”
嗯?她聽得似懂非懂。
陸致成,將身體向她靠近幾分,伸手將她新卷的頭髮捋一小撮纏繞手指上把玩,問,“你的腿是不是已經全部好了?”
張書妍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陸致成輕佻一笑,“想得到,就得先付出。”,他用眼神指了指臥室放向,“如果在床上讓我滿意了,我就幫你這個忙。”
張書妍心口彷彿被刺刀狠狠刺中,一雙剪水秋瞳佈滿絕望和心痛取代。她憤然起身,端起手中水杯,直接潑他臉上,“算我瞎了眼。”
水珠順著額頭滑落臉龐,又滴到胸口上,陸致成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地呆愣了兩分鐘後,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
兩人竟以這樣方式離別,張書妍從陸致成家裡衝出來,眼淚終是忍不住浮上雙眸。
她只顧著傷心,到了樓下才發現雨傘忘了拿。
大雨夾著狂風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落下,臉頰兩側冰冷的雨水與溫熱的淚水混雜,分不清是雨是淚。
陸致成站在露臺上,手裡拿著她的傘,目光追逐著樓下雨中那個小黑點,直至在微弱的燈光中消失不見。
江城,這座充滿魅力的國際大都市,繁華似錦,充滿活力與希望。無數懷揣著夢想的青年來這裡追尋夢想,有的人最終融入這裡,有的人只是匆匆過客。張書妍雙眼看向窗外,她想多看一眼這座魅力之城,雖然她對這裡已無可眷戀。
一路上顧立銘狂飆向機場,已全然不顧紅燈還是綠燈,車一停,他來不及熄火就直奔機場大廳。
她正等待安檢,猶豫再三接通電話,顧立銘的聲音聽上去快急瘋了:“你要去哪裡,去多久?”
她百感交集,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讓她如此接近幸福過:“謝謝你愛過我,也讓我愛過。”
他心急如焚,四處搜尋她,焦急地問:“或者告訴我你現在哪個位置,我真的沒有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