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心跳如鼓間有種錯覺,他是在一邊吻她一邊說話。
“你……你……你……走開……。”白珍面紅耳赤,她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哪裡能經得起這樣赤裸裸的勾搭?
白起卻還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兩隻手都擱在了她肩頭,直直地看進她眼底,彷彿要看進她的靈魂似地:“你到底喜歡我麼,白珍,我很喜歡你,所以,如果你沒意見,那麼,我就去向小小姐求了你來!”
白珍的手擱在他的胸前,試圖隔開彼此一點距離,但是那麼近地看著他熾熱又認真的眼神,近的幾乎能看見自己的模樣,而鼻息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青草的味道,讓白珍有點恍惚,這是個帶著曠野氣息的男子,他雖然長著清秀的臉龐,但是自己手下感覺到隔著衣衫隆起的結實的肌肉告訴她,他是個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要答應他了。
但是……
白珍把手擱在他的胸口忽然向前一推,她迅速地站了起來,平復了下自己急促的心跳,然後轉過背對著白起,一咬牙,輕聲道:“白起,你回去吧,這事兒,我會好好想想的,總之……在一切都沒有定論之前,你不要再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找我了。”
白起一愣,這話裡怎麼聽著都有種劃清界限的意思?
可是,不對啊,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白珍雖然總是惱羞成怒地嗔怪他的惡作劇和撩撥,但是他明明就能看到她眼底的那些羞澀的閃動的光芒!
直覺告訴他,白珍對他是有意思的!
“白珍,你為什麼忽然變了。”他乎地站了起來,抓住白珍的手,想讓她面對自己:“難不成你喜歡那頭吃人的狼!”
白珍心煩意亂的時候的,陡然聽見這麼一句,心中不知道為何,愈發的氣結,忽然猛地一甩手:“你走吧,我喜歡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起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眼神裡都是受傷與惱火,隨後一轉身就躍出了窗外,冷聲道:“好,隨便你,你要喜歡去做那野蠻王族人人共享的王妃,也都是你的事兒!”
感覺身後已經沒了人,白珍方才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那洞開的窗子,她忽然間鼻尖一酸,有淚珠兒就這麼滾落下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傷了白起,他臨去時,眼裡受傷的神色讓她心中痠痛難當,可是……
可是……
白珍咬了咬唇,走出房門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帶著溼潤水氣的空氣,然後坐在長廊邊上,愣愣地看著長廊外那一罈幽幽碧水,倒映著天上一輪明媚的彎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白蕊一直都沒有回來,大約是為了留一個空間給她和白起,所以去了魅七那裡,他們已經訂了婚,好事將近,所以大傢伙對於這兩個小情人的事兒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不知道魅七好容易才抱得美人歸,沒人會願意對這種看似‘有傷風化’的事兒多嘴。
所以白珍只是靜靜坐著,讓水霧漸漸染了自己的髮鬢、睫羽一層細細的霧氣,整個人彷彿霧氣做的人兒似的,朝霞之前就會蒸發掉。
但是,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直接在她的面容上一抹,將那些水霧全然拂去。
但那種常年握兵器而導致的粗糲也刮疼了白珍的臉,很顯然,對方並不經常做這種事兒,動作也有些笨拙。
“你……!”白珍陡然驚醒一般,抬頭看向那站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多久的高大身影。
那在銀色月光下顯出一種霧氣一般飄渺的栗色長髮,和那一雙冰冷的如野獸的瞳子一般的金色的眼瞳都讓白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隼剎!
但是跟在西涼茉身邊多年,即使沒有完全得到西涼茉那種喜怒不驚於色的真傳,她還是很快地讓自己鎮定下去,面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