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只要主子能出去,魅六認為還是可以搏上一搏的。”
西涼茉搖搖頭,若有所思地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見西涼茉不再說話,魅六也只得告退,他畢竟只是一個尋常的死士,而不是決策者。
房間裡只剩下西涼茉一個人,她索性拿出珍藏的地圖在桌子上鋪開,讓魅晶去放風,她則仔細地研究起地圖來。
西狄太后的死、百里蒼冥的婚禮、百里赫雲厲兵秣馬的準備對天朝的開戰,這三件事看似沒有太大的關聯,但正是因為沒有關聯,所以才蹊蹺,百里赫雲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當年的司承乾,他有足夠的頭腦,足夠的朝政鬥爭經驗和充分的戰爭經驗,可以說他是一個完美的王者。
這樣一個男人,不會做一些沒有任何邏輯的事情。
那麼到底什麼事情能將這些事情聯絡起來呢?
西涼茉苦苦地思索著。
她到現在沒有弄明白百里赫雲到底將百里青變成百里蒼冥的目的是什麼。
這種事情,明明就是與虎謀皮,即使她沒有來西狄,不管是百里青還是百里蒼冥,都不會是一個忠心而合格的臣子,尤其是當百里赫雲不在了以後,百里素兒根本沒有那個能耐彈壓得住百里蒼冥,更不要說百里青了。
一千個百里素兒都不夠他玩兒的。
……
一上高城萬里愁,
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
山雨欲來風滿樓。
……
西狄的皇宮之中表面上一切彷彿都那麼風平浪靜,但是其間的而暗流湧動,卻讓空氣愈發的詭譎沉重起來。
白色的靈幡和紅色的喜幡交錯相掛的場景怎麼看,都有些奇特。
但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關於辦喜事所需要的一切。
伴隨著明孝太后的七七之日來臨,所有人都漸漸地緊張起來。
西涼茉夜裡能入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她和魅晶都已經被限制出海清宮,周圍的守備也越來越嚴苛,海清宮周圍連鳥兒都不允許出現,而琢玉也都不被允許進入看望她了,魅六潛入的時間不再如以往一般固定。
但是他到底是魅部最頂尖的輕功行者,所以,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發現他。
因為鳥兒一靠近就會被打下來,所以小白派不上用場,西涼茉每日就靠著魅六緊張地傳遞著訊息,釋出著自己的命令,聽著魅六帶來的報告,有多少人已經化零為整的潛入,有多少人被西狄的情報機構擒獲,每日邊境上有什麼異動。
同時,她也可以想象,百里蒼冥那一頭的監視只會比她更多,而不是更少。
但是有一件事是不變的,那就是百里赫雲每日還是會堅持到她這裡來坐上一坐,拎著一壺酒與她小酌一番。
聊著許多不著邊際的話題,百里赫雲曾經似笑非笑地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天朝的頭兩號主子都在我的手裡,你說天朝人會不會因此不戰而降?”
西涼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陛下莫非得了青年痴呆症,在下姓西涼,九千歲姓百里,都不姓司,與皇族有半銅錢關係麼,如今掌政的才是名正言順的天朝皇族吧,至於你手裡的我和九千歲似乎都是所謂謀朝篡位,協天子以令諸侯的佞臣,為什麼天朝臣民要為佞臣不戰而降?”
百里赫雲:“……好像,是這個道理。”
此類奇怪的對話每日都會有來上一段,有時候西涼茉甚至不得不佩服百里赫雲的淵博,和他奇怪的孩子氣的脾氣。
一言不合,他就會不悅地拂袖而去,但是第二日還是準時出現。
白日裡鬥智鬥勇,唇槍舌劍,喝酒小酌。
時日一日一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