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雨臉色一白,隨後咬牙道:“少王妃,錦雨沒有這個意思。”
西涼茉挑了下眉,好奇道:“哦,難道是姨娘怕本少王妃會下手去害你肚子的孩兒?”
錦雨差點脫口說‘是’,但是卻還是在德王妃的眼色下生生地忍住了。
這有些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否則無憑無據的,妾氏這樣紅口白牙地汙衊嫡妻,就算被打死也是不為過的。
“行了,一個帳篷而已,用得著在這裡斤斤計較的麼!”德王妃留意到自己這裡僵硬的氣氛已經引來了其他人家好奇的目光,她忍耐著怒氣,沒甚好氣地一轉身領著自己的丫頭婆子們走了。
西涼茉也不再廢話,只微笑著向自己的帳篷裡而去,錦雨無法,只得恨恨地瞪著西涼茉的背影跟了上去。
司含香仍舊待字閨中,所以她有一個獨立小帳篷挨著他們的邊,她自然是跟著錦雨的,在錦雨耳邊低聲安慰。
一路上遇到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大家小姐們,與西涼茉打招呼的時候,目光都盯著西涼茉的裙子看,果然如何嬤嬤所說,引來一片嫉羨的目光,卻沒有人留意到跟在她身後的司含香和錦雨。
錦雨在後邊看著,嫉妒得眼都發紅了,手上直攪手絹,司含香在一邊看著錦雨的樣子,心中暗自冷笑,果然,當初她讓嬤嬤去安排繡房的人一定要讓西涼茉的裙子‘盡善盡美’,如今效果還真是‘盡善盡美’。
剛進帳篷,錦雨就忍不住對西涼茉陰陽怪氣地道:“少王妃,您這條裙子果然很是美麗呢。”
西涼茉打發了幾個婢子去鋪床,她優雅地坐在桌子邊,一邊喝茶一邊瞥了她一眼:“是麼,雨姨娘眼光不錯。”
錦雨則哼了一聲,譏諷地道:“為了件衣衫,少王妃是臉尊卑孝道都不要了,沒看見母妃今兒穿的裙子還是舊年縫製的麼?”
西涼茉忽然‘哐當’一聲,擱下了自己的茶碗,冷笑道:“雨姨娘,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你一個卑賤的婢女,怎麼敢對本郡主這樣說話,就憑藉著這一點,本郡主打死你也不為過!”
西涼茉氣勢全開,柔美的五官陰沉又滿是高高在上的威壓之氣,頓時讓錦雨瑟縮了一下,隨後只是恨恨地咬住了牙,不敢再開口,只得轉過身去讓靜安去為自己鋪床。
但她轉身之後,背後又傳來西涼茉冷淡的聲音:“本郡主知道你不服氣,錦雨,你母憑子貴是不錯,但若是一會子咱們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不要說這身衣衫,本郡主發誓在你懷孕期間,絕對不留小王爺在邀月閣過夜如何?”
“比什麼?”錦雨立刻轉過頭,狐疑地盯著西涼茉。
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而自幼德王妃就培養她的琴棋書畫,她自信自己不會輸給京城裡任何一位大家小姐,更不會輸給西涼茉。
西涼茉隨後冷冷地道:“一會子再說罷,總之本郡主不會以大欺小就是了。”
“好,一言為定!”錦雨自信地道。
兩人各自鋪好了自己的床後沒多久,忽然見司含玉探了頭進來,笑眯眯地對著西涼茉道:“嫂子,咱們一起出去走走可好,這岷山風景極好的,平日都不許人隨意進來,咱們可別別辜負了這樣的好春光!”
西涼茉瞅著司含玉臉上沒有絲毫方才那些惱色,想必是將那些不快之事都拋到了腦後,心中不由好笑又感慨,這丫頭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主,生在德王府這樣的地方,她和司徒瑾都是個奇葩。
她點了點頭,笑道:“好!”說著她便點了白玉一同跟著去。
錦雨立刻也跟了上去,司含玉瞅了她一眼,鄙夷道:“什麼玩意嘛,這樣下賤的玩意兒也配跟著咱們一同去春遊,莫要被其他小姐們笑咱們王府沒規矩。”她正要趕錦雨走,卻被西涼茉扯住了手,看著西涼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