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芙兒嘟著嘴,不依地還要說什麼。
“好了好了。”江母插話了,“既然是博文送的,豈有不要之理。”
又笑著朝我走來,拉著我的手道:“之前我還聽說一些傳言,怕這兩個孩子相處不睦,這下好了,只要博文對我們江柳好,怎麼都行。”
說完又親暱地把我拉近了些,“來,我瞧瞧,你看這小臉俊得!你今年幾歲了?”
“回夫人的話,十二歲。”
“才十二歲就這麼好看,長開了肯定是個大美人,人又乖巧懂禮。闊兒,看來這博文真是有誠意。”
江母高興的拉著我看了看又道:“雨兒,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別跟娘客氣,來,告訴娘,以前你在郭府做什麼呀?郭府難道沒人發現你這棵好苗子?”
我一驚,顧不上心裡的苦澀,笑道:“我是少爺的伴讀。”
“伴讀?也是,不讀許多書也不能有這樣的氣度。孩子,你是博文的伴讀,肯定知道博文許多事了,你們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對我們柳兒好?你快給我講講…”
“夫人,進府去說吧,你看後面還有兩個老人呢。”江富走過來對江母道。
江母看了看我身後,忙道:“你看我都忘了,快,我們進去說。”說著就要拉著我往裡走去。
我回頭看了看,見江老爺正很客氣地和爹孃說話,這才隨江母入府。
江闊那幾個妻妾早已氣得橫眉豎眼,他此時正低頭哄那淚水漣漣的芙兒,卻拿一隻眼睛觀察著這邊,許是怕我一不小心說錯話讓江母傷心。
哼,我在心裡嗤笑一聲,放心吧,她難過我也沒好日子過,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不就是演戲嗎?在這方面我還是挺有天分的。
一進大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只見腳下是一條足以透過馬車的鵝卵石鋪就的道路向裡延伸去,道路兩旁則是清澈的湖水,湖水上矗立著座座假山把路圍繞,這時忽聽得兩邊傳來叮叮咚咚的水聲,定睛一看,原來假山是溼潤的,上面長滿了各色的花草,而那翠綠的藤蔓上竟有水晰晰瀝瀝地順著流下來,滴滴咚咚地砸下來,這清脆的水聲和美麗的假山交相輝映,當真奏出一曲高山流水,高雅至極。
只是那假山何以如此溼潤,還有水可以順著藤蔓滴下來呢?我不由驚奇。
江母見狀,向我道:“雨兒,以後你就要住在這裡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假山都是用特殊的材質做成的,它能夠把水從池子裡吸上來,一來滋潤植物,二來製造水聲。”
“原來如此,真是精妙。”我恍然道。
江母一聽又開心地指著遠處道:“你再看那裡……”
我抬頭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左右兩邊的湖上架起兩座硃色的長廊,直向兩邊延伸直到被假山遮得看不到了。黃色琉璃瓦頂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兩邊假山上的枝蔓伸入長廊,隨著微風的吹拂款款擺動,富有詩意。那長廊延伸的方向上遠遠地似有一些屋舍在假山之後露出些屋脊來。
這可真不像一個巨賈之家,倒像是一個文人雅士的居所了,我暗想。江母繼續道:“兩座長廊通向的是個人的住處,平時如果沒事就可以直接從這裡回去歇息,今天我們先到江心居去。”
說著我們已經越過長廊順著石路轉了個小彎,一座修緝奢華的高大建築遠遠地出現在眼前,門扁上寫著燙金的“江心居”三字。
漸漸的,路兩邊開始出現一條條三五寸寬的細流,水向著前方就去,眼看這樣的細流越來越多,都向著江心居匯聚,直到在一處圍繞江心居的凹處隱匿,水應該是流入地下去了。
我看著這些細流再看看眼前的“江心居”三字,又聯想到江家的姓氏,不由暗暗稱妙。
所謂“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