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吧!”她絕望地朝著夜空中吶喊。
小院裡忽然現出一個身影。
她猛地抬頭,看著那抹隱隱約約的身影,喃喃自語,“……是你麼?是你麼?是你來接我麼?”
那身影毫不猶豫地走過來,絲毫不溫柔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她愣了兩秒,忽然掙扎起來。
“你走開!”她推開那人,失控地低喊,“都是因為你,是你把他嚇跑了!都是因為你!你走!”
她轉過頭,對著浩淼的夜空安慰似的低語,“你別怕,啊,我幫你把她趕跑,你別怕,這裡沒有別人,你出來啊,你出來啊!你別怕,我會武功的,我會保護你的,你快出來啊,我再也不會打你了,我再也不會幫著別人害你了,你出來啊……”
月兒反手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忽然清醒了,愣了一剎,淚水奔騰出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失常
月兒反手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忽然清醒了,淚水奔騰出來。
可是她拒絕清醒,她像一個孩子般不依不饒,哭泣,“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訴他,我要讓他幫我報仇,我讓他不給你發月錢,我讓他罰你蹲馬步,你竟然打我……”
她一邊低語一邊蹲下來,身子失控的一歪,匍匐在地上。
地面的冰涼徹底喚醒了神智,她終於停止說話,低低的抽泣起來。
月兒不說話,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她執拗地往地上蹲,不肯站起來。
“我輸了,”她忽然喃喃自語,“我輸了,我輸了……”
月兒一愣,裝傻,“輸什麼了?”
她抬起頭,臉上又是淚又是泥,“你贏了,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月兒沒有答話。
其實她早就贏了。
她抱住月兒的腿,孩子似的哭泣,“月兒,我很難過,我很難過,我很難過!我後悔了!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你就告訴我爹孃說我去南詔了,永遠也不回來了,好不好?好不好?”
她抬頭看月兒,髒兮兮的臉上滿是祈求的神色。
這副模樣跟六年前的那個雨夜重合起來,也是一張這樣的臉,沐浴在雨裡,心如死灰的求她幫她去找少爺。
那是月兒第一次見她求人的樣子。
月兒心下一頓,一個念頭從腦海裡閃過:恐怕她愛少爺並不比少爺愛她少多少。
不同的是:少爺愛她,可以勇往直前,毫不猶豫;而她。在中途遇到了阻礙愛情的另一件事,左右為難,進退不得。
愛而不得和不得去愛,到底哪一個更可悲?
其實她只是個可憐人而已。
這一刻,月兒從心底原諒了她。
但她沒有說出口。
她只是蹲下去。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輕聲答道,“好啊。”
她停止了哭泣,有點傻傻的,像是被餡餅砸到頭的樣子,“我可以麼?”
“可以的。”月兒說。
“可是我是他的災星。我會再害了他嗎?”
“或許你也是他的救星也不一定。”
“真的麼?”她的眼睛忽的亮了起來。
“真的。”她替她將亂髮別在耳後。
“他會原諒我麼?”
“不知道,”月兒說,“得看你怎麼做。”
她拼命的點頭,又哭又笑,表情迫切。像個急於得到肯定的孩子,“我會給他做好吃的飯菜,給他跳舞,給他彈琴!”
“那還不夠。”月兒說。
她忽然又緊張起來,“那要怎樣?”
“這次你要一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