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光滑了。
這裡可真是處處有父母的影子呢。
那中年男子將二人引進正屋坐下,命人上了茶,這才想起自我介紹一下。
“小姐,姑爺啊,小的姓張,單名一個‘貴’字,家裡加上文軒裡幫忙的小廝,總共有十四個人,我專門替老爺夫人管管下人和店裡,喏,當年還是宋公子請我來的,一轉眼都四年了。小姐喚我張管家即可。”
當下又將排成一排的幾個男女介紹給二人,這是掃地的某某,這是煮飯的誰誰,這個是專門伺候夫人梳頭的,這個是負責二人起居的……
寒玉耐心的聽完,似是自言自語,“真是沒想到,爹孃竟然會用這麼多的人。”
這話被江闊聽到了,也皺了皺眉,對宋凱道,“我記得那時,你不是說二老說一切從簡,只請了兩三個人麼?”
宋凱聞此言,似乎愣了一下,隨後便要開口作答,那管家已經開始說了。
“是的,姑爺,那會宋公子原本只請我們了幾個人,不過啊,後來這小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事情越來越多,就忙不過來了,於是又請了幾個人。”
江闊聽聞此言看了寒玉一眼,說道,“看來爹還真有做生意的天賦。”
張管家在一邊連連稱是,“那是,很多人買文房四寶都認著這買呢,不圖別的,老爺做生意實誠。”
寒玉垂著眸,聽得他那一個“爹”字,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流激湧。
真是諷刺,他若真能把她父母當做自己的父母,又如何會有今天的局面?如果不能,又為什麼要說,只是為了讓這出戏更完美嗎?
真是可惜,如果小虎不曾告訴過她真相,如果她不曾看過那封信,如果臨淵不曾陪她去鎮江看那慘不忍睹的疫情……她恐怕就真的信了呢。
他找這麼多人演這出戏,演得天衣無縫,這其中的良苦用心又是什麼?
害死了父母,還想騙他們的女兒為他做牛做馬嗎?
這一刻忽然想起了那個叫葉芙的女人,還有他府上曾經的另兩位夫人……她們都死心塌地地跟了他,為他的利益當牛做馬,結果呢?不都是一腳踹開嗎?
還有念念,那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他口口聲聲說愛和永遠的女人,即便到死了,也沒有換來一場風光的葬禮和他的一滴眼淚。
或許這男人根本不會動心,所有的甜言蜜語和風花雪月都是逢場作戲,都是天大的陰謀!
那麼她還難過了這麼多天做什麼?她還愧疚這麼久做什麼?
或許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入戲太深,如此而已。
“雨兒?”他忽然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有些擔憂,“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笑了笑,“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闊,我爹孃呢,他們怎麼還不出來見我?”
“張管家,快去請老爺夫人吧。”宋凱說道。
“哎呀,”張管家摸著頭,神色很是愧疚,“你看我忙著跟小姐認識,都忘了正經事了。小姐啊,還真是不巧,前幾天親家老爺來了一趟,跟老爺相談甚歡,於是邀請老爺夫人陪他們去蒙古一代賞玩賞玩,現在還沒回來呢!”
原來是這樣。
江闊看向寒玉,她聽了這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垂頭靜靜的看著一處,怎麼看怎麼落寞。
他心下頓時一陣怒火,問宋凱,“你怎麼辦事的?”
他很早就表達過要過來的意思,宋凱應該先打過招呼才對,怎的竟然放這種錯誤,讓二人千里迢迢撲了個空?
不等宋凱發話,張管家先說道,“少爺,不怪宋公子,宋公子有派人傳信給老奴,那時老爺夫人剛剛走,老奴知道老爺夫人對小姐想得緊,萬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於是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