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呆了一會兒。問道,“在夾層裡?”
“好聰明!”他附身親她一下,“這樣馬車裡就不會有煙。”
“能開窗麼?”她問。
“當然能。”他指了指。
“開開我看看!”她說。
江闊皺了皺眉,本想說開啟會冷。可看到她那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只好將近處隱藏的窗戶開啟給她看看。
她忽的將頭湊過去,下一秒又被拉了回來,窗子也“卡塔”一聲關上了。
“調皮!”他瞪她,“不聽話。”
她嘟了嘟嘴,說道,“我看到有很多騎著馬的人。”
“嗯,你別管。”他摸了摸她的頭。
沒想到她扭了頭,說道,“真討厭!”
江闊的手愣了一下。問道, ;“怎麼啦?”
“我以為可以靜靜的在雪地裡走一遭,沒想到還是這麼吵。”
他笑了,“沒事,我讓他們在馬蹄上包了布。不會有聲音的,再說我的人從來不喜歡說話。”
她皺眉看著他,嗔道,“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耶,我以為可以我們兩個自己去!闊,”她靠進他懷裡,撒嬌道。“就我們兩個去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討厭有別人……”
他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笑了。
他掀開車簾,說道,“都別跟著。”
“是。”
他回頭看她,眼裡含著笑意,好像在說這樣滿意了嗎?
她嘟著嘴又道。“不許他們藏著。”
他挑了挑眉,又吩咐道,“都散了吧。”
馬車外的漢子們面面相覷。
這還是主上遠行時第一次不要人跟著,天氣這麼惡劣,路又這麼遠。還有一個人要照顧……這怎麼成呢?
“少爺,”宋凱跪在那車前,說道,“路途遙遠,夫人身子不適,還要有人趕車,有人探路。請少爺三思。”
江闊皺眉,寒玉拉拉他的袖子,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那就留兩個人,最多兩個哦。”
於是只留了兩個人,黑子趕車,宋凱騎馬探路。
四匹大馬步伐一致,平穩地上路了,雪地上留下淺淺的轍印。
數十個侍衛拉韁停在原地,目送著遠去的馬車,好像在等待主子改變主意。
然而那馬車終究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視線。
黑子手裡握著馬鞭,偶爾抽打一下,心想看來女人都會恃寵而驕,如果把這姑娘比作禍國殃民的蘇妲己,那主子也不比烽火戲諸侯的周天子精明多少。
馬車徐徐往北走,車上物資齊全,吃的用的一樣不少,四匹大馬走得很穩,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基本沒有車馬勞頓的苦楚。
不過寒玉的精神卻並不是很好,整日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即便醒了也多半是發呆。
他於是給她講他的童年,講他的趣事,想讓她開心一點。他好像真的不會哄人開心,因為他發現他的努力收效不大。
他怕她累到,每日都有計劃到臨近的客棧歇腳,可這種時候她反而顯得神情焦躁、鬱鬱寡歡。
他以為她思親之情迫切,頻頻安慰她,仍然收效甚微。
他此刻只恨沒有隨身帶個大夫,好看看她是否身體不適。
馬車到鎮江的時候正是傍晚,馬車停住了,宋凱上來請示道,“少爺,前面就是鎮江,進城左轉便是城內最大的客棧,右轉是北上的道路,我們左轉麼?”
江闊正要答覆,一直默不作聲的寒玉忽然出聲了。
“不要,”她對他說,“我想趕路。”
她的神色間滿是堅定,甚至帶了一絲哀求的意味。
“我想快點見到爹孃。”她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