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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吱呀”一聲,門開了,堂屋的溫度偏低,一股涼風灌來,“仙子”一手掩著櫻唇止不住的咳起來,原來是個“病仙子”。

這一咳就半天轉不過來,她抓著門框蹲在地上,越咳越洶湧,她緊緊地掩著唇,壓低聲音,似乎怕吵醒了什麼人。可撕心裂肺的咳法仍然讓人揪心不已。

堂屋的門終於“吱呀”一聲從外面開啟了。來人是一個稍稍大些的清秀女子,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衣裳,綁腿,頭髮高束,四肢纖細有力,面容堅定,是個有些身手的上等丫鬟。

來人本是一副悲憤而決絕的面容,看到裡面咳成一團的人,不禁面容一晃,露出幾分焦急和心疼。趕緊走上前來。

地上的人還在咳,她顯然聽到門響了,只是咳得太難受抽不出空來。

一件厚實的衣物批在她身上,她一邊咳一邊擠出一絲笑容,“小秋,把你們吵醒了?”

“夫人,是我。”

地上的人一愣,漸漸的止住了咳,倚著那丫鬟站起身來,“月兒,你現在才回來?”

那名被稱為月兒的女子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把她扶到桌邊坐下,幫她把衣服拉緊,埋怨道,“你應該多穿點衣服。”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月兒不再多說,轉身出去,不多時拎著一個茶壺進來,給她的主子倒了一杯熱茶。

“謝謝。”寒玉有氣無力的一笑。

月兒臉色不是很好,寒玉似笑非笑,空氣裡似乎透著詭異的氣氛。

這時候外面兩個穿著青灰色衣服的小丫頭聒噪地跑了進來,“夫人,你又咳了,怎麼不告訴我們?”

“夫人,你還好吧?”其中一個冒冒失失的就要上來給她捶背。

寒玉看著兩個還沒穿整齊衣服的小丫頭,縱容地笑了笑,“無礙。”

旁邊的月兒制止了那個冒冒失失的丫頭,“你想幹什麼?夫人好容易才消停了。”

她的模樣破有幾分嚴肅,可那小丫鬟並不怕她,反而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又躲回主子後頭,想來是玩鬧慣了。

小丫頭端來水待她洗漱完畢,又被打發去熬藥的熬藥,做糕點的做糕點。

看來生活還是與以往一樣,並沒有絲毫改變,是這個人太會演戲了嗎?還是她真的有一副鐵石心腸?她的夫君一天沒吃飯,他不聞不問,照樣吃得香睡得好。月兒偷偷地打量著這個掛著淺薄笑容,一口口押著茶水的女子。

她此時的涼薄與那天晚上那個讓人心疼的深情女子判若兩人。是她看錯人了嗎?是他看錯人了嗎?或者眼前這個人,所有的善良和深情全部給予了另一個人,所以才對少爺如此無情?

她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昨天晚上您真的是不舒服?”

寒玉端著茶杯的手稍稍頓了一下,雖然早已明白她終究會站在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一邊,雖然早已告訴自己把她當作自己的貼身丫鬟,而不是什麼姐妹,可是聽到她說那個“夫人”,“您”,心裡仍然有些異樣。

然而她面上的笑容更明顯了,讓人窺不破悲喜,“是,我早早就睡了,”她抬起頭看著月兒,眼裡光華燦爛,“少爺怎麼樣了?”

月兒一愣,隨即低頭答道,“少爺還不曾用飯。”

寒玉似是沒想到,“還不曾用飯?”

“是……”月兒忙接著說起來,希望能打動這個看似柔弱似水的四夫人,“少爺先是在裡面砸東西,鬧騰了大半夜,後來消停了,燈卻未滅,院裡的人不敢散去,跪了一夜,有幾個已經凍暈了……”

寒玉瞪大眼睛看著月兒,一直沒反應,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這麼冷的天為何不散?”

月兒心裡一陣煩躁,為何她似乎抓不住重點呢?可是又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