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闊一揮手,“不必多言。”
他隨即用手裡的劍柄又重重的戳了戳牢頂其他地方,卻是紋絲不動。
這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牢建的很牢固,只是被人破壞過。”
眾人面面相覷。
男子繼續道:“剛剛那個地方,早已被人挖破,之後又用相似的土掩蓋,加之屋頂被來就是視覺盲區,所以難以發現。”他說著又捻起地上的紅土,“這些土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就是從這裡逃走的。”
眾人煥然大悟,看男子的眼神更加敬仰。
男子輕輕一躍,已經消失在牢房裡。
下面的人稍稍一愣,一個個跟著從破損的地方跳上去。
地下牢房正上方的地面是一大片灌木叢,掩藏在深深的樹林中。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因為隱蔽,沒想到這也正成了葉芙最好的遮身草——江府內有大量的樹木,長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即使守衛的人再多,也絕不可能保證樹林裡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眾人看著雜草叢生的樹林,不約而同地想透過草被打亂的方向來確定人可能從哪裡走了,可是仔細一看,四周的草有向四面八方倒的,彷彿四面八方都有人離開。
顯然,這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而且,這些人極為細心,製作了一個又一個假象,讓追查的人無從下手。
眾人只得站在原地,看著江闊,等待吩咐。
剛剛彙報的那人見他一言不發,試探道:“主上,不如我把守衛的人都叫過來,我們往各個地方搜尋,我就不信找不到。”
“對,肯定能找到的!”幾個人附和道。
江闊背對著眾人,似乎在沉思,此時抬了一下手。眾人噤聲。
他忽然轉過身來,迅速地將眾人巡視了一遍,“跟我走。”
說完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眾人見他走的方向不禁吃驚。
那個方向是禁地,江府沒有一個人會往那裡走。
至於禁地的原因,有人說那邊鬧鬼,有一個小廝晚上不小心往那裡走了,繞了三天才走出來,而且忘了發生過的事;另外的說法是那曾經是皇親國戚住過的地方,當然不容許閒雜人等步入。
可不管是哪種說法,大家都不會往那個方向走,因為那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原始森林,長滿了雜草和灌木以及各種蒼天大樹,江府沒有主子住在那邊,看起來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偏僻的樹林,沒有一點吸引力。
吃驚歸吃驚,沒有人會用這種可笑的理由阻止他們的主上,因為在他們心裡,主上是無所不能的,怎麼會怕鬼呢?
江闊走的很快,眾人緊隨其後。
走到岔路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稍一思索,指著右邊朝後面的人道:“你們往這邊去查檢視有沒有線索。”
眾人領命而去。
江闊看著他們走遠了,轉身飛速朝左邊掠去。
很快,視野裡出現那座寫著“冷香”的小橋。那“冷香”二字字跡稍新,顯然是後來才加上的。
他勾起唇角幾不可聞的冷笑一聲,已經那麼多年了,這個人還真是痴情哪。
他落在小橋上,緩緩地向臨淵琴房的方向走去。
之前壽宴上收到畫時心裡的那些恐懼,已經變成了無畏。
那天收的畫的時候,他明白了他掩藏在禮物下面的挑釁,這個因為一個女子與自己結下不解之仇的男人,要開始他的報復了。
他怕,怕他用手中的權利奪走她,怕他用自己謫仙般的外貌氣質吸引走她,怕他暗中加害於她……
他鬥得過江湖死士,鬥得過商場精英,可仍然鬥不過皇權,鬥不過權勢滔天的小王爺。
所以那日接到那挑釁似的畫,他才會那般恐懼,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