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卻十分緊張。
許久,寒玉打破沉默道:“這裡就兩個人,夫人不必如此緊張。”
念念用很輕柔的聲音道:“不知道你還能得意幾時。”
寒玉笑了笑,不是很在意的道:“這就得看命了。”
念念反駁道:“我從來不相信命。”
寒玉不置可否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念念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個對手前所未有的難以琢磨。
寒玉忽然抬起頭,落落大方的對上她的眼睛,笑著說道:“夫人有什麼話就說吧,像這樣只有兩個人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她含笑的眼睛裡竟然有隱隱的憂傷,這讓念念稍稍一頓,可隨後又想起這個女人從來擅長做戲和裝可憐。
她輕視的笑笑。諷刺道:“怎麼,又想上演你的拿手好戲,裝可憐?”
寒玉平靜的答道:“這裡只有兩個人,倒也不必裝可憐。”
念念嗤笑道:“你這話倒是坦誠,這便是承認自己一直居心叵測。在人前招搖撞騙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可以理解出很多種意思。
寒玉低了頭,像是在思索,沒有回答。
念念嘲諷的冷笑一聲,“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寒玉抬起頭來看她,似是笑了一下,答道,“夫人的問題都很複雜,寒玉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念念又冷笑一聲,“那好,我問得再明白些。鄭寒玉,我問你,你當初處心積慮地欺騙我,是否為了接近他?”
寒玉沒有猶豫,看著她的眼睛答道:“是。”
念念被這輕輕的一個字和她淡定的表情激怒了,她從座位上站起來,罵道:“賤人!”
寒玉看著她,仍然在微笑,那微笑似乎在提醒她又輸了一回。
她恨恨地坐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愛情,我的夫君,我的兒子,我的家,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
寒玉想了片刻,認真地說道:“夫人得到愛情已經四年了,借我用幾天不是很過分吧?”
念念忽的站起來,喝道:“你什麼意思?!”
寒玉坐在原地,很認真地仰望著她,“沒有什麼意思。夫人讀過那麼多聖賢書,無數的先例告訴我們,男人的愛情總是不持久。他愛了你四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綠衣說得沒錯,他不過是迷上了我的身體,暫時的迷戀而已,並不長久,所以我也只是借用兩天。”
念念看了她一會兒,呵呵的笑起來。
她在笑她自己,笑她的四年愛情;也在笑寒玉,原來這女人竟然不知道別人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她在笑。笑這滑稽的愛情!
但是她當然不會告訴寒玉,就讓這傻瓜一直矇在鼓裡吧!
她終於漸漸停止了笑,問道:“之後呢,告訴我那之後你的打算。”
寒玉垂下眼簾。依舊平靜地答道:“那之後就不勞夫人放心了。”
念念怒道:“你不是說我有什麼話就問嗎,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寒玉抬頭看她,說道:“回答夫人的問題不是我的責任,我們並不是朋友。我知道夫人恨我,我也不喜歡夫人。”
“可是今早濤濤被送走了,不管有沒有我的因素,我都感到很愧疚。所以才回答夫人的問題。但我不想回答跟夫人不相干的事。”
念念氣極反笑,說道,“好,好。都是因為愧疚,都是因為憐憫。想不到我沈念念也會有被人憐憫的一天。可我今天還真要用一用這憐憫。”
“我問你,前天關在江蒲軒的那個丫鬟是被你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