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先’,什麼叫‘先搬到江蒲軒’?”
這哀怨中帶著控訴的話語,字字句句都是淚。讓聽者無不動容。
這一刻寒玉竟然站了起來。
她已經穿好了衣服,衝二人行了一個禮,“少爺,夫人,奴婢先回去了。”
奴婢先回去了……
這句話輕而易舉的否認了一切。
念念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無法言語。
她說完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那模樣竟是毫無留戀!
江闊愣愣地看了一會,忽然兩步追上去,惡狠狠地一把拽住她。
他兩眼發紅的盯住她的眼睛,眼裡滿是憤怒,痛苦和質問。
像一個小孩子被大人無端奪去心愛的玩具。
只這樣的眼神,念念便知道自己輸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發自心靈的眼神。
他們對視的模樣,那麼親密無間,容不得任何人的介入。
她忽然懂了,明白了這麼久以來,自己為什麼摸不到他的靈魂。
她忽然懂了,為什麼那天看到他在院子裡發火時,她心裡為何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她忽然懂了,為什麼沈瑞總是在她面前說江闊越來越看不慣他。
她忽然懂了……先生?
什麼先生?!
這是一場陰謀!
這是一場蓄意奪愛的的陰謀!
而她作為被奪愛的物件,竟然無端作了牽紅線的人!
她應該離開,可她的腳卻像灌了鉛,一步也動不了。
她只能好好地看著那二人的精彩表現。
她看到那女子轉過頭,眼裡忍著淚,沒有看夫君,而是向她看過來。
她一字一頓說道:“夫人,昨晚少爺並不清醒……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誘惑了少爺……少爺一心一意對您,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夫人要懲罰就懲罰奴婢,不要責怪少爺。奴婢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她這是在為夫君求情?
念念尚沒反應過來,就見江闊忽的捏著她的下巴轉回去。氣急敗壞的逼問她。
“誰告訴你我不清醒?!誰告訴你我是一時糊塗?!誰說的以後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為什麼不會發生?!”
這些話真是痛快極了,也清晰極了。
傷及了。
念念一愣,忽的明白了她的用意。
多麼精巧的一招以退為進。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以前為何會將兩位“姐姐”玩弄於鼓掌。那是因為他不在乎啊,是因為他的默許和縱容啊,如果是眼前這一個呢,如果是這樣一個人,她又有幾成勝算?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打破沉默。
“夫君……”
話尚未說出來,他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你先搬到江蒲軒去,那裡之前被人住過,你如果不滿意,我再派人給你重新修一個院落。”
這一回說得再清晰明瞭不過了。
這就是“先”的意思。
先搬到一個地方。再搬到另一個新的地方。
真是慷慨。
可是夫君啊,我要的不是一座嶄新的建築,我要的是回來啊,我只是想回來啊。
她沒有反駁,依言道:“不用了夫君。我帶濤濤過去,我們就住在江蒲軒,哪也不去。我們在那裡等著你。”
“妹妹,你好好休息。”
這句是衝寒玉說的。
話很輕巧,但是她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們都想起他在江心居的那些話來。
是的。
念念有孩子,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