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頗感興趣,以前倒也不見自己上心這些,倒是有想過認真學醫。
說起學醫,她這又想起那一日,夜風遞與她的地址,她記得也是軒城來著,不知夜風聽聞寡月和她的死訊會怎麼樣?改日她是否該翻出哪個地址去找夜風讓她去找的人呢?
“九兒……”南衣再度喚她的名字,將她喚回神。男子秀眉微蹙,還真是一個愛走神的丫頭呢!以後可得教給蘇娘好好調教。
靳南衣伸手示意蘇娘帶著一群人退下後,才捧著茶問道:
“這繡品可好看?”
“好看的緊。”顧九漫不經心的答著。
“可喜歡?”他再問。
“喜歡的緊。”
“想不想要?”似乎漸入佳境了……
“給寡月穿身上倒是風華絕代。”她微抿唇道。
“呃,那倒是想要不想要了?”男子挑眉。
“要就算了,看看倒好,穿成這樣出門,難保他不被眾女追殺啊!”顧九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
南衣愣了一下,沒聽懂她具體說了什麼,也不懂這是什麼說法,但是大致意思還是猜測得出來,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呢。難掛小寡月對她如此上心,看著捧著,生怕她離了他。
他放下茶杯,似乎覺得顧九說的話也有些道理,沉聲道:“嗯,那就擺家裡看看,不讓他穿。”
“……”
“咳咳咳……”還沒有等顧九開口這人就猛咳起來。
“衛箕。快回廬園……”少年臉色蒼白的吩咐道。
顧九看著靳南衣痛苦的表情心下慌了,忙幫著衛箕將他扶出去。
蘇娘派人端上酒菜過來的時候,正巧瞧見三人出房門:“少爺,少爺這是……”
“蘇娘,少爺要回園子了。”衛箕急忙說道。
“可是這酒菜我都命人安置好了。”
衛箕哪裡有功夫還管什麼酒菜,忙道:“大夥分著吃吧。”
“咳咳咳……蘇娘我改日再來。”靳南衣著實耽誤不得了,撐著對蘇娘說道。
衛箕心急馬車趕得很,馬車上顧九望著少年抱著毛毯嘴唇烏青、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發酸,她伸手將他身上的毯子弄得嚴實些,又將一旁車壁上掛著的斗篷取下來給他蓋上。
靳南衣感激的朝她一笑,如今吃凡羽大師的救急藥也沒有作用了……
一炷香的功夫後,顧九扶著南衣下車,等走來的衛簿扶下南衣,又跳下馬車將手中的斗篷散落開來,披在了南衣身上。
寡月就在在長廊那頭,看著顧九攙扶著南衣進了房。
他心中升起一些複雜的情感,連自己都道不明……
——
數日後的梅花廬,綿延的秋雨,肅殺夜風,偶有鳥兒撲騰的振翅聲,梅花廬內的房間裡卻是一片死寂。
九九八十一盞長生燈燃得通明,顧九站在燈盞前守著每一盞,只要有一盞稍微有熄滅的跡象她就會用鐵籤將它們撥亮一些,或者倒上更多的燃油。萬安寺大師凡羽的大弟子就站在門外,方才他說的話重重的敲打在這裡每一個人的心上:氣數已盡……
“公子。”衛箕和衛簿跪在地上。
“衛箕、衛簿、我問你們這些年我待你們如何?”男子沙啞地開口問道。
“公子待我兄弟二人恩同再造。”二人答的不曾猶豫。
南衣微頷首,蒼白的面帶著笑意:“那好,你們便答應我一件事,此事若辦得好便是還恩。”
“是!”兄弟二人齊聲回答到。
“我若走了,你們當視寡月為主子,全心全意伺候他,就像昔時待我一樣。”
二人瞬間望著靳南衣呆若木雞。
“記住了我的話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