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忽然莫名擁堵,那空洞轉移,轉向他的腦中,
他心堵得慌,
腦子則空得發暈。
於是被她吻住。
李霜的眼淚像河水一樣,止不住地流淌,她用盡了氣力,笨拙而努力地親吻他,直到牙齒磕破自己的唇,有淺淺的血流出。
二樓的扶梯盡頭,
梁艾艾站在那裡,眼眶通紅,看著那個用盡氣力喜歡一個人的女人,她心疼得不行。
……
“你嘴怎麼破了?”
三手小國產裡,吳清清奇怪問道。
“不是我的血。”
吳清清大驚,隨即大喜:“霜姐的?”
“嗯。”
“你們和好了?”
吳清清十分開心,手舞足蹈,差點把弟弟扔到擋風玻璃下,
“好傢伙!看不出來啊周虞,你這麼兇的哦,把人家霜姐都親……唔,咬出血了。”
“她自己咬破的。”
周虞平靜說道。
“反正親了對不對?”
“對。”周虞不愛撒謊。
吳清清打了個響指,滿意說道:“哎呀,好輕鬆好輕鬆,我最近壓力也很大的,老覺得是不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看來我想多了。
不對,是你想明白了!
霜姐人多好呀,
好看又大氣,還做得一手好吃的小餅乾!”
“我沒有……算了。”
周虞懶得解釋,專心開車。
他們驅車前往金橋市人民醫院。
吳清清早已安排好。
一臺冰櫃從醫院後門抬出,被送上一輛殯儀車。
然後,
殯儀車和三手小國產一起,調轉方向,向東邊去。
回家。
吳清清要帶他回家,在油菜花盛放時。
周虞也要帶她回家,在油菜花落之前。
下午兩點,他們來到一片廣闊的原野,除了一條公路,入眼都是金黃的油菜花,空氣裡瀰漫著油菜花並不算很好聞的濃烈香氣。
遠處有養蜂人,在辛勤勞作,趕著油菜花正盛的季節,讓蜜蜂採蜜。
他們停在一片小山坡下,
山坡上也是芬芳濃郁的油菜花田。
“小的時候啊,就是在這裡,我們從山坡上,一路滾下來,玩上整整一天,壓折了不知多少油菜花,然後被人家追著跑回家。”
吳清清嘴角噙著笑,格外甜美。
“我知道。”
周虞下意識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哦?”
“孩子純真的感情,大抵都是這樣。”周虞安排了一個還算浪漫的藉口。
“嗯,是純真的。這些天我也在想,我喜歡他的那些年,是那麼得純真。”
吳清清坐在車裡,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知道嗎,後來,後來人家追到我家裡,我爸爸沒有辦法,把家裡的存款都賠給了人家。
再後來,
我們家忽然發達了……呵,現在我知道,是吳女士太厲害了,居然玩了一把漂亮的殺局,把吳家那群老東西全部一網打盡,入主吳家,成了吳家這一代的族長!
然後,
我們家就把這片油菜花地,全部都買了下來!”
“哦。”
周虞淡淡地回應著。
他不是很羨慕有錢人的生活。
此時,
前面殯儀車裡的人已經下來,開啟後門,抬出一具冰棺,沿著油菜花地裡早已開闢好的一條小路,抬向小山坡上,直到這片油菜花地的中心。
“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