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脖子,硬是將他拉出飛機。“你給我出去!”
“不要,很熱耶!我會中暑耶!會死人的耶!”熊孟森拚死掙扎,雙手扳住機艙門框,寧願被勒斷脖子也不出去。
鞏翔翻了一個白眼,瞧他一連用了三次“語尾助詞”,就代表他又要開始耍賴了。
“請你搞清楚好不好,臺灣是你自己要來的,你現在說原機返回就原機返回,那我們這陣子的辛勞算什麼啊?!”鞏翔放下手上的行李,開始奮力扳開他的手指。
“反正你們也不怎麼高興來臺灣,那就回去又會怎樣?”
“懶得跟你說,快點放手,給我下機。”鞏翔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開。
當只剩下兩根手指苟延殘喘做垂死掙扎時,熊孟森突然大喊,“鞏翱、鞏翔,你們想以下犯上嗎?!”
鞏翔一愣,懊惱的放開他的手,和鞏翱也相視一眼,眼底有著同樣的疑問——現下怎麼辦?
“認輸了吧!”熊孟森得意的說。
兩兄弟同時瞪向他,一時之間也拿他沒轍。
他哼哼笑了笑,放開扳住機艙門框的手上下拍了拍,大搖大擺的在鞏翔和鞏翱錯愕的表情下……走、下、飛、機,直接坐進等在飛機旁、冷氣強力放送的轎車內。
“真是的,又被他耍了。”鞏翔懊惱的咕噥,真是#%&……
“認命吧!那叫作『童心末泯』。”鞏翱撇撇嘴。
“是喔!童心未泯。”二十二歲的超齡大男孩。
“喂!你們兩個,還要在上頭磨蹭多久啊!”熊孟森搖下車窗,在車子裡朝他們喊著。
鞏翔邊嘀咕邊抓起隨身行李,踏下飛機,鞏翱則走進駕駛艙交代幾聲,才跟著下飛機。
一坐上車,鞏翔忍不住抱怨。“我告訴你,哪天我們兄弟倆被你給玩完了,看還有誰會甘願忍受你三不五時的茶毒。”
“我哪有,你少冤枉我了。”熊孟森賞他一個白眼。
“我冤枉你?!”鞏翔瞠大眼,這句話才是天大的冤枉!“翱,你說,森是不是睜眼說瞎話。”
“明知這是他的拿手絕活,你幹麼還跟他鬥嘴啊?”鞏翱在熊孟森的訓練下,早已經練就了“自認倒楣”這門艱深的課程。
鞏翔摸了摸鼻子。“說的也是,這兩年來被他玩過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我幹麼還這麼學不乖咧!”他像是頗為懊惱般的反省。
熊孟森聽完他們兄弟倆的對話,扁扁嘴,一臉沒勁地道:“我覺得你們愈來愈無趣了。”
鞏翔和鞏翱兩雙眼睛同時一亮,充滿希望的對視一眼,再轉向熊孟森,兩兄弟非常期待的看著他。
“真的嗎?有無趣到讓你失去玩性,從此不再玩我們的程度嗎?”
熊孟森嘴角突然上勾,邪邪的一笑。“你們這模樣,又顯得趣味盎然了。”
鞏翔和鞏翱臉色一黯,相覷一眼,頓悟到方才他們做了件“自作孽,不可活”的蠢事。
“別這麼難過,人生堪玩就要儘量玩,莫待不能玩時空怨嘆。等你們年紀大一點,就會知道我說得很有道理了。”他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
兩人白眼一翻,拜託,他才不過二十二歲,而他們一個二十七,一個二十五,都比他年長耶!
不過……
不約而同的,兩人眼底同時閃過一絲心疼,也只有在他們面前,他才能像個大男孩一樣笑鬧,而毋需顧忌什麼。而他們寧願學著“自認倒楣”的隨他玩鬧,也不願看見他那種被環境所訓練出來,極其冷酷殘忍的模樣。
“你們兩個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熊孟森不豫的望著他們。
“森,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有人託我轉告你……”
“如果是和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