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早就將自己送上山去學藝,可逢年過節總會上山來拜祭……不,是探望。而今生的童年,雖然家徒四壁,但父母卻從未讓自己受過苦。兩個童年雖然截然不同,但他都感覺挺快樂的,最起麻心裡沒有留下什麼陰影。
秦盈的聲音,輕悄的打斷了嚴小開的思緒,“嚴小開,你又知道嗎?人長大了,總會有好奇心,有求知慾的。就是在他們家那個大女兒只有十三歲半的某一天,她突然覺得很好奇,為什麼父母總是來去匆匆,有的把家當酒店,有的把家當飯店,吃飽又或睡醒,扔下一疊錢,又扔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所以這一天,她決定不去上學,而是跟著自己的父親,去看看他一天到晚在幹什麼。結果你知道她發現什麼嗎?”
嚴小開順著她的話問:“她發現了什麼?”
秦盈道:“她發現他的父親真的很忙!”
嚴小開:“呃?”
秦盈又冷笑一聲,“他忙著拍馬屁,忙著應酬,忙著替別人辦事,忙著對別人笑,嚴小開,你又知道嗎?他對別人笑的樣子,是那麼的親切溫和,可是他們的兒女卻從未見過。他可以為蹲下去為領導擦鞋,但他的兒子鞋帶鬆了,接連摔倒在地,他也不願意幫忙系一下,甚至不願看一眼。”
嚴小開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開始給自己倒酒。
秦盈接著又問:“一連幾天,她都跟著她的父親,然後她就明白了,她的父親好像並不是不願意回家,而是總找不到回家的路,因為他想回家的時候,總是很醉了,醉得分不清楚方向,有時候醉倒在回家的半路,有時候醉在女人的溫柔鄉里。”
嚴小開再一次要給自己倒酒的時候,發現酒瓶空了,於是起身去又拿來了兩瓶,不過不是紅酒,而是白酒。
坐下,啟開,倒滿,他才道:“你繼續說!”
秦盈的雙頰有些燻紅,眼神帶此迷離的問:“我剛才說到哪了?”
嚴小開道:“你說到她跟蹤她的父親。”
秦盈點頭,“嗯,她跟蹤完她的父親後,又開始跟蹤她的母親。她也同樣發現,她的母親很忙,比她的父親更忙。你知道她忙什麼嗎?”
嚴小開搖頭,雖然他可以展開想像去想,可是他不願意去想。
秦盈指著嚴小開,吃吃的笑了起來,“嚴小開,你真是個笨蛋,她那麼的年輕漂亮,自然不能浪費她這種天生的本錢,她忙著去見男人,各種各樣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年輕的,有錢的,有權的,有勢的……和他們去一些很高檔,很氣派,一般人沒辦法去的地方。”
交際花?這三個字在嚴小開腦中浮現的時候,他發現秦盈手中的酒杯又空了,而且她也已經有了醉意,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給她又倒了酒。
秦盈將嚴小開倒的酒又一飲而盡後道:“女孩跟蹤她的母親,也像跟蹤她的父親一樣,一跟就是好幾天。剛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母親這樣的生活很有意思,因為出入總有豪華的轎車接送,去的地方總有華麗的燈光,那些男人對她的母親也很不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只要她的母親輕輕的說一句話,那些男人就會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那個時候,女孩甚至在想,長大了,她也想要過這樣的生活,被所有人寵愛與呵護的生活。後來,她才明白,她母親所獲得這些並不是白來的,必須要付出一些什麼的。她跟著她母親的最後那天晚上,她發現她的母親和**個男人進了一個別墅。她心裡有些奇怪,看到別墅周圍並沒有人把守,於是就悄悄的溜了進去,然後她終於明白,她母親收穫之後必須付出的是什麼,那就是讓這些男人輪流壓在她的身上,而讓她不解的是,縱然是那樣的時候,她的臉上仍洋溢著笑意……”
“我不想聽了!”嚴小開終於張了嘴,因為他突然感覺有些噁心,想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