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如今,你還是到偏殿好好歇息為好。”
她擔心宋璟承受不了打擊。生出意外來。
宋璟想也沒有想便要拒絕,宋祁搶在他之前開口。不容拒絕地道:“聽你母后的話。去偏殿歇著吧。”宋璟只得聽話去了偏廳歇下。
皇后,顧安年與吉賀,顧安華四人留在了寢殿處理後事裡,永成帝帶著宋祁,宋瑜,寧瑾丞去了正殿盤問丹露宮中的宮娥太監。
吩咐人將賢貴妃的屍首收斂好。差人去了禮部傳話,待一切事宜都吩咐完,皇后與顧安年三人坐在丹露宮寢殿迴廊下,回想過往種種。難免唏噓,道:“這人說沒了就沒了,今早到鳳芝宮請安時還好好的,怎的短短半日,就……就……唉……”話說到一半,後面的話皆化為了聲聲嘆息。
“皇嫂節哀。”顧安年輕聲安慰。
吉賀抿了抿唇角,心中說不清是何滋味。
對於賢貴妃,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幼時,那時候皇叔帶著他們一群皇子公主在太學院讀書,賢貴妃便時常送些親手做的點心來,那味道比御廚做的還好。後來年紀漸長,賢貴妃愈發得寵,性子也不如以往那般隨和了,她也知曉了那是會與母后爭寵的人,是以便漸漸疏遠了。
在她的印象中,賢貴妃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
但那只是表面,能在後宮中站到貴妃這個位置的女人,想來也知不是良善單純之人。
有時候聽宮裡的太監宮女們說父皇如何如何寵幸賢貴妃,她也會怨恨賢貴妃,覺得她搶了母后的寵愛,然而,當賢貴妃突然死去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心底到底是何心情了。
一個熟悉的人就這樣突然逝去,她一時接收不了。
這件事,太突然了。
她想到了滿臉絕望悲慟的宋璟,心中頓時湧起不捨之情。不管她的三哥曾經做過什麼,即便她也怨過,她依舊會替他擔憂難過。她記得,小時候三哥有多疼她。
顧安年看出了吉賀的擔憂,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安慰,吉賀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笑。
顧安年與顧安華算是局外人,她們與賢貴妃的接觸不多,也無甚糾葛,是以心情便沒有那般沉重,兩姐妹陪著皇后與吉賀說話,儘量不讓皇后與吉賀多想。
正殿的盤問進行了將近一個時辰,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丹露宮的宮娥太監嬤嬤們,因為失職,皆被處以杖斃之刑,一時間,丹露宮中慘呼連連,哀求討饒聲不斷。
此事自然不會這般便了了。
直到黃昏時候,宋祁才得以帶著顧安年出宮回府。
簡單用過晚膳,兩人在外間喝茶,說起今日之事,顧安年問:“你如何看?”
宋祁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將原本要喝的茶放回到桌上,嘆了口氣,道:“怕是賢貴妃要替老三頂罪吧,她也是夠能狠得下心的。”
顧安年若有所思地點頭,賢貴妃看著溫婉,內裡的性子卻是比無比堅韌的,前世她便領教過賢貴妃的厲害。只是沒想到,重來一次,命運這彎拐得太大,竟讓這個女人早早死了。
沉思了好一會,顧安年輕輕撥動杯蓋,皺眉道:“賢貴妃這步棋算不得高明,陛下不是昏庸之人,應是不會如此便被矇蔽的。”
宋祁笑了笑,道:“這就要看她是否還有後招了。”
顧安年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見狀,宋祁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笑道:“不要想太多,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需要多想。我們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可不能因此壞了心情。”
顧安年含笑頷首,兩人便換了個話題,談起了婚禮與加冠儀式的安排來。
賢貴妃確實還有後招。
宋璟在宮中歇了一陣,已經能基本控制心底的情緒,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