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說。」花秀蘭看黃木一副上不了檯面的焉絲瓜表情,只得捏著手心裡的泥沙,自覺的站到了黃皮面前,低聲說道。
「花秀蘭,我只問你,你家有幾口男丁?」黃皮在心裡嘲弄了黃皮的軟弱,餘光瞟見黃大河已經發下鋤頭,臉上又擺上了那幅高人一等的表情。
「連我家小河一共三口。」花秀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老實回道。
「黃名花家有幾口?」黃皮歪脖用眼睛餘光問道。
「以前黑布在的時候,一口,現在…黑布走了…一口都沒有。」
「秀蘭姐,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所以叫你一聲姐。現在是這幅情況,前幾天黑布那個短命鬼不是自身跳崖死了嘛,黃名花家缺勞動力,我和村裡幾個掌事的合計了,前幾天也給你家黃木說了,讓你們把這塊地讓給黃名花,人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又沒有勞動力,你們就讓讓,給她種,到時候我這邊少收其他地的稅就好了。偏偏你家黃木埋頭不做聲,我們都以為你家是同意了,就在前幾天已經把這塊地劃給黃名花了,現在你們又在這塊地掏掏挖挖,就沒有理了。」黃皮用舌尖抵著壓根說道。
「村長,我家就靠這塊地賣菜換點補貼,山上那些地又寸草不生,我們確實換不過來啊!」花秀蘭手中的泥沙已經在她手裡搓乾淨了,她只好搭著兩手互搓著,緊張萬分。其實這件事情黃皮早在前幾天就給她說了,兩夫妻也絞盡腦汁想不出任何辦法,誰叫自家沒有任何權勢可依靠呢。
「什麼換不過來,這些沙地還不是黃家老一輩開荒才有的,你們是坐享其成!再說,每家的地一直按照家裡人頭分的,你家地本來就分多了。」黃皮鼓大他的魚眼,散發著強大惡勢。
「村長,你忘記我家紫丫還沒有分到地呢!」花秀蘭顫巍巍都說道。
「你家紫丫?她明明不是我們村裡的人,還分什麼地?難不成大家都去村外頭撿個小野種回來,村裡都給她分一塊地,反正,你們不要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地必須給黃名花,你們不答應也得答應!」黃皮翻著白眼蠻橫地說道。黃皮沒有想到花秀蘭盡然聰明地鑽了這個空子,紫丫四十天就在這個村子成長,按理說確實也應該分地,可是……那黃名花怎麼辦,難不成讓自己那小情人空高興一場,那是肯定不行!
「黃皮大叔,你罵誰是野種呢?紫丫是我娘四十天就養著的閨女,就是親生的,有你罵的?!」黃大河這時又冒了出來,額頭青筋直冒,揚了揚手中的鋤頭。
「作甚,難道我說錯了,她就是一個野種,一個野丫頭!你們全家都是野種!」黃皮一看黃大河又把鋤頭揚過了頭頂,心裡的火冒了起來,難道我一個村長還受你一個毛頭小子要挾不成,硬著嘴皮大聲喝道。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黃大河把鋤頭揚得更高。
「我賭你黃大河敢下手,你今天就站在這裡等著你來敲我的頭!」黃皮知道黃大河不敢上前,朝黃大河鼓起雙眼用食指戳著自己腦袋。
「怎麼,沒種?哼!你四個飯桶站著幹嘛,去給我把他的鋤頭繳下來!給他說說什麼是尊老!」黃皮知道黃大河不敢上前,但又怕自己這番蠱惑讓他真的提著鋤頭上了前,趕緊催促四個狗腿子先下手為強。
四個鼠眉鼠眼的男人就要衝黃大河撲來,紫丫一看情況不好,趕緊把黃大河望旁邊使勁一推。等他們靠近了,自身往地裡一栽,划著雙腿刨著泥哭喊道:「快來看啊,快來看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村長打農民啊,村長打農民啊!」
因開始黃皮往地裡衝的時候,路上就站滿了密密麻麻看熱鬧的村民。紫丫這一潑皮行為,讓要撲上來的四個人傻了眼,回頭傻望著黃皮沒有注意。路上的村民也指著地裡嘰嘰喳喳,但是又都不敢向前替黃字家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