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崩潰了!蒼天啊,救救我吧!」黑布聽完紫丫頭頭是道的分析,雙手捏拳振臂昂首向天公吶喊不幸。
「阿爹,您怎麼了?」二十斤側過小腦袋問道。
「大兄弟,你沒事吧?」花秀蘭從灶屋端個盆剎出來。
黑布這震天怒吼,一下就把二十斤丶花秀蘭等人從四面八方招引了出來,都端著一副不明所以的呆相朝他望了過來。
「沒事,沒事!剛才有個嗝噎住了,這一吼完就舒服了。」黑布趕緊長大嘴巴,圓鼓雙眼,手摸喉結,做出一副貌似剛嚥下碩大無比的嗝的極致舒爽神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紫丫,快回來吃飯了。」花秀蘭這幾天被黑布無規則的突變嚇得多疑,不放心地朝紫丫盯去,想把閨女叫屋裡屯起來保護。
黑布看見這問題還沒有解決,紫丫就要被她娘扯走了,趕緊朝紫丫彎八字眉,癟嘴裝可憐,就差兩滴淚了。
紫丫被他男人相的矯情弄得有股反胃的感覺,趕緊撇開頭不去看他,低聲說:「在路上去等我,我去拿兩個餅子出來,我們出去說。」
「好,那我先出去了。」黑布聽話地朝泥土路上邁去,走到路上,發覺好像掉了什麼,就回身去找,一看,二十斤還趴在菜園邊玩蚱蜢,才曉得是丟了人。心裡有股氣冒上頭頂,扯開嗓子吆喝道:「導盲犬,你走不走?」
二十斤聽見他阿爹的聲音是朝他傳來的,但又好像不是在叫自己,只得茫然地看看自己左右身後,見什麼都沒有,又繼續玩他的蚱蜢。
「二十斤,叫你啦,你不在前面帶路,還蹲在那兒幹嘛呢?」黑布看二十斤繼續蹲在那兒玩,沒有直身,開大了火力。
「嚷什麼嚷!」紫丫懷揣餅子出來了,遞了一個給二十斤,讓他跟著自己出了院子,又遞了一個給黑布,三個人餓死鬼投胎一樣站在路邊狼吞虎嚥。
「擺平我娘了,接下來怎麼辦?」紫丫慌張地伸長脖子往家裡瞅了瞅,生怕花秀蘭不放心跟了出來。
「沒有想到我又回到了兒時那種艱苦的日子。」黑布看著紫丫有親人疼,二十斤一個餅子就愣頭啃得津津有味。他停下來,砸吧著嘴邊的餅屑冒出一句辛酸的話。
「嗯?」紫丫聽見黑布這句突兀的話,也停下啃餅,掉著頭一動也不動,心如刀絞,咬著嘴唇發狠地想:「自己前世和殷大花相依為命,如同親人,現在他有困難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才是。」
「阿爹,下雨了,我們回去吧。」一滴水滴在依偎在黑布懷裡的二十斤臉蛋上,二十斤伸手抹了抹,抬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想知道雨滴是從哪朵雲上飄下來的。
「你……你別哭了,我們都會好的。」紫丫睜大眼睛不讓淚流下來,故作鎮定安慰他道。她知道黑布外在雖然有一副男人的身體,但是內心還是一顆脆弱的女兒心,一下要讓他接受這麼多責任和重擔,擱自己身上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阿爹,不哭,不哭,二十斤帶你們上山去摘李子!我聽娘說那個山頭有好多又大又甜的李子。」
「你娘什麼時候給你說的?」紫丫本來是想轉移黑布的注意力,拉攏比自己大一歲的小男孩距離,那曉得就是這隨便一問,引發了她來這個世上的第一次「戰爭」。
「昨天啊!」二十斤嘟嘴天真地回道。
「你娘她回來了,在哪?」黑布一聽將要見到從未謀面的妻子,感覺好像將要遇見瘟神,不由自主地渾身細胞一縮,自覺矮了三分,向紫丫削弱的肩膀靠去,哪曉得因身高比例失調,捱了個空。
「娘……娘不讓我給阿爹說。」二十斤低下頭瞅著被他烙上各種牙齒印的餅子委屈地說道。
「你還沒有見過黃名花,她一直沒有回來?」紫丫驚歎道,剛才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