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泥上腦袋冒星。
「阿爹!阿爹!你沒事吧!你不要丟下我啊,不要!不要!」花一瓶躺在一旁給腦供氧時,一個孩子朝殷大花撲了過來,搖晃著殷大花的身體哭得山崩地裂。
「阿爹?!這是哪家的孩子,犯傻成這樣,摟著大花喊爹爹,雖然我家只留齊耳短髮的大花乍一看是有點男人樣,但是這梨子胸是騙不了人的嘛!大花平時最討厭陌生人從她後面喊她哥們了,可憐的大花,被水淋溼了曲線都這麼不明顯。」花一瓶終於為大腦供夠了氧,就急忙為殷大花的性別滿心苦惱。
「小屁孩,這沒你的事,你快走吧!」花一瓶伸出手臂,無力地朝身邊聒噪的孩子揚了揚手,想把這孩子立馬趕走,然後給殷大花做急救。
「我不走!我不走!阿爹!阿爹!你醒醒啊!」小孩大聲抗議著花一瓶,繼續搖晃著殷大花。
「不走就不走,隨你便!」花一瓶翻過身來,趴在殷大花身邊,撥開遮住大花臉上溼噠噠的頭髮,打算開始做人工呼吸。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殷大花臉上像樹枝一樣茁壯成長的鬍鬚上,她抖著雙手閃電般遠離了殷大花白得沒有血色的臉,睜大眼睛回跌在沙地上,上下開始打量起她救的這個「殷大花」來。
只見「殷大花」夾著水草的長髮凌亂不堪,長長身子上罩著的青色長袍上補巴連天,一隻寬大的腳上蹬著露出大腳趾的黑色筒靴,另一隻腳毫無保留地展示著五個腳丫並滿足地掛著晶瑩的水珠。
一直在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頭上梳著兩個沖天丫,渾身上下只穿件紅色的肚兜,如同國畫上那騎在牛背上吹笛的小牧童,只是一個歡樂無比一個聒噪震天。
花一瓶看著眼前的一切,回不過神來,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剛才拚死拚命跳進河裡,感動了河神,他就免費從河底塞了個穿越到現代的古人出來?這個男人從古代河流穿來的,那這呱啦呱啦叫著阿爹的小屁孩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又或者是那個劇組在拍戲,主角要掉進河裡,然後他戲中的兒子跑來哭喪?
不對!不對!如果在現代,我們繩子斷了,為什麼救援人員還沒有來?如果是演員,為什麼他昏迷了這麼久也沒有人管?如果是演員,這樣逼真的演出,是不是太盡職?如果……如果……哎呀!沒有如果,先救他,還是繼續下去找我的殷大花?!
殷大花,對!我的殷大花呢?!我現在跳下河去再也找不到我的殷大花了,她肯定已經見過河神了,為妃或為婢了!難道躺著這個人是便裝後的殷大花,故意換裝來嚇我的?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或者我瘋了,我已經瘋了,我真的已經瘋了嗎?
「大花!大花!」花一瓶朝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撲去,推開肚兜小男孩,在「殷大花」胸口摸索起來,她想找到那對梨子來判斷這個人是男是女。可是,不巧的是,一股堅硬的平原感從手心傳來,原來,她真的不是大花,她真的是個男人!
花一瓶手一縮,捶胸放聲大哭起來,看來自己真的救錯了人,可憐的大花啊,真的就這樣被河神帶走了嗎?!
「大花!大花!你在哪兒啊!你在哪兒啊?是你說不放開手的,你為什麼要放開手?大花,殷大花!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花一瓶朝河邊爬去,捶打著河水放聲大喊。
「我在這。」一股微弱的聲音傳進因哭泣變得敏感的花一瓶的耳朵裡,她扭回頭望著空空如也的河谷,什麼人都沒有!是誰?難道大花已經靈魂脫殼,因不放心我,在空氣中回答我的嗎?
「大花!殷大花!是你嗎?你在哪兒?」花一瓶降低了分貝小心翼翼地喊道,她怕自己陽氣太重,讓空氣中的殷大花魂飛魄散。
「是我,我在這。」微弱的聲音變得聲質飽滿點了。
「在哪?」花一